林毅知道這個臭丫頭現在是跟自己扛上了,奇怪了,外表上這麼漂亮可人的妹子,不是個溫婉可人的小萌妹,怎麼是個凶悍難馴的野丫頭?又一想,從小失去了母愛,老爹雖然是個官兒但也不務正業,在這世亂兵痦當中生存,沒點突出的個性早就被高勇張華之流的辣手摧花之徒給摧了,這麼一想林毅既沒發怒也沒理她。
但是看著這點不夠填牙縫的飯菜,林毅心裏別扭:自己堂堂一個特種兵,來到這亂世,不說叱吒風雲吧,難道連最基本的吃飯問題都解決不了嗎?這點本事還何談殺敵報國,守衛桑梓?所裏的兵是不少,一不修邊,二不練兵,吃飯領餉的時候都在,然後就如鳥獸散,不是三個一團兩個一夥喝酒,就是圍在一起耍錢,要不就是走穴,老實一點的躺在床上睡大覺。整天就這麼混,也沒人管。軍所如此渙散,將士何以守邊?韃子來如何應對,隻有如豬狗般被屠殺!
這麼一想,林毅又熱血沸騰了,幾口把飯菜吃完之後,也不看暗中偷窺他的張小穎,離開夥房徑直找他們的總旗長王建,王建正躺在床上,看到是林毅坐起來問他什麼事。
林毅知道自己是無職無權的小卒,因此他盡管壓抑著自己的熱血,注意著自己的態度和語氣,建議王建練兵修邊,韃子快來了。
王建詫異地看了一眼,覺得他這一病改變不了,在王建的眼中林毅跟其他邊兵一樣,也是吊兒郎當之兵,無所事事,遊手好閑,但是聽完林毅的話他又泄氣地躺下了。
“修邊練兵?我也是想,但是……”他話沒往下說,讓林毅找張百戶去,林毅來時見那個張百戶屋裏鎖著門,估計又走穴去了,隻有歎息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人微言輕,離開了總旗的房間,一路上他思緒翻滾,既然自己改變不了別人,但自己不能隨波逐流。否則,對不起這次穿越。
於是找了一片空地自己就練了起來。
他練的當然與眾不同,一不扔石鎖,二不舉盾子,也不練騎馬、射箭,而是練起了軍中洪拳,這套軍中洪拳是軍體拳的升版,吸取了武林中的洪拳之長,在軍體拳的基礎上加以改進,是他的海軍陸戰隊必修拳腳技法。
說白了這一套綜合格鬥搏擊術,集搏殺、擒拿、摔蛟於一體,近身戰場上最為實用,講究的是快、穩、準、狠四個字。他閃步穩健,出手時拳、掌、爪變幻多端,收放自如,如行雲流水,打完之後,微微喘氣。
他覺得還不過癮,又拿起刀來開始練。這口腰刀長三尺多,重量林毅覺得有點輕,遠沒有後世他的ak47有份量,拿在手裏跟拿把菜刀差不多,用習慣了後世高精尖武器裝備的他,這玩意兒實在是別扭,但是這卻是他殺敵保命的唯一武器。這是冷兵器時代,不接受這個現實也不成!
聊勝於無,隻得將就了。
得把它舞熟練,否則戰場上別說殺敵,連自保都難,滿清八旗的戰鬥力可不是吹出來的,打野戰,明朝的三大軍什麼關寧鐵騎、天雄軍、秦軍也隻能望其項背。因此林毅把腰刀拿在手裏,開始比劃起來,要說高明的刀法根本談不上,但對刀術林毅也不外行,在穿越之前的特種部隊,軍刀軍刺是基本功,他都練過。
因此,他連劈帶砍,裏撩外劃,手腕翻轉,刀花閃爍,刺、砍、劈、剁、掃,很快就熟練了,按照自己的套路也舞得刀光閃閃,呼呼生風了。
偶爾有近路過的觀眾,都是所裏的老爺兵,還有兩個跟林毅一起來入衛的邊兵,隻是他們看著林毅這麼練,都搖了搖頭,有的指指點點,訕笑著走了,認為林毅這一病病出毛病來了,從哪裏學來了這些不倫不類的嚇神動作,簡直是神經病。
因為練跟戰有質的不同,尤其是林毅一個人練,這套拳的厲害根本看不出來,而且加上林毅缺乏營養身子骨虛弱,因此全都不屑一顧。他練刀的時候,這些少見多怪的所兵和邊兵更是搖頭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