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像看傻瓜似的看著雲一憶:“這封神鏡雖然並不是什麼珍貴的神器,但它好歹也是一麵造型獨特的靈鏡,我既然將它給你了,你應該向我道謝,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理的來質問我!”
不好——言木本來是一個話不多的人,現在居然心平氣和的對著雲一憶說了這麼多話,看來他生氣了。歐陽沭河這樣想到,於是便朝雲一憶使了一個眼神,讓她先向言木道歉。
雲一憶卻始終緊閉著嘴,眼睛裏散發出冰冷的目光,像野獸一般盯著言木,看來她是打算無論如何她也寧折不彎。
歐陽沭河見狀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已入虎穴又何必白生擔憂?
而言木看到二人這般無聲的交流,猜想是不是雲一憶妄想拐跑他認為還不錯的小徒弟,立即出聲說道:“你東西也拿了,還不快走。”
雲一憶與歐陽沭河一聽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這才知道原來言木壓根就沒有想要歐陽沭河離開。
“雲姐姐,你走吧。”歐陽沭河知道言木強者的威嚴不容冒犯,誰叫她們倆加起來也打不過人家呢!
“不行!”雲一憶想也沒想,便毫無轉圜地拒絕。
這時,言木已經有些冰冷的眼睛裏卻閃過一絲不耐,飛速的念動術語就有一團青色的光芒將雲一憶籠罩住。歐陽沭河一驚,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拉住雲一憶,雲一憶的身影已經隨著青色光芒的消失而同樣的消失了“雲姐姐!”歐陽沭河失聲叫起來,又衝言木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言木叫她滿臉的著急,不知為何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仿佛是為她居然這麼關心那個人,他卻還是出聲寬慰她說:“她太聒噪,我已將她給送出去擎倉。”歐陽沭河這才放下心來,雲姐姐沒事兒就好,不然又是她連累了她。
不過——歐陽沭河轉念一想,為什麼她就這麼相信言木所說的話,萬一他是在騙她呢?
言木看見她臉色平靜下來之後,正想告訴她一些關於她身體上的一些事情。卻沒想到她一雙明亮美麗的大眼睛卻又是露出一種不信任他的神色。
他頓時無奈的苦笑:“小丫頭,你師父就這般不值得你信任嗎?”說著袖口一揮便出現一個透明的顯示器,那顯示屏慢慢凝集竟然像電視劇那樣顯示出了畫麵來!
那是——方才消失不見的雲一憶,隻見她的身影猶如一陣風似的,正飛快地穿過擎倉派的大門往裏麵衝著,當她衝到園林裏麵的時候都突然停了下來,她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突然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隻見她英氣的五官上麵一臉的不平靜,她像是陷入了迷障之中。“是你困住了她?”歐陽沭河雖然也很擔心雲一憶,但她此刻內心倒是平靜了不少,這言木有如此高深的術法與靈力,他如果所想要對付她們倆,簡直都不需要用手,一隻腳便可以將她和雲一憶給秒殺了!
言木知道她不信任自己,有些失望,卻還是十分耐心地朝她解釋:“你的這個心奴早已是大術士七級巔峰,卻始終差一點機緣沒有突破,我現在便給她這個機緣!”
歐陽沭河聽到心裏一驚,這就是擁有絕對實力的人才有的資本嗎?隨隨便便就給人可以突破一級的機緣。這讓她不禁想到了那些栽種在擎倉派裏有助人修煉的綠瓦藤,也是出自他之手,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見歐陽沭河不去看屏幕反而看著自己出了神,言木心裏一喜,於是有些想看她吃囧地打趣道:“小徒弟你如果想要看為師的真實麵目也不是不可,不過——”
“不過什麼——”歐陽沭河正想瞧一瞧這言木的樣子是不是和她所想的那樣,神秘而獨特,沒想到他卻自己開了口。
“也沒什麼,不過是你看了為師的樣子之後可要對為師負責任了!”說完他還發出一種愉悅的笑聲。
歐陽沭河沒想到他會怎麼說,心裏一驚,連忙說到:“你既不想讓人看到你的樣子才帶的麵具,現在有何苦這般打趣我呢?師父——”她可不是什麼天真少女,以為自己這副有幾分姿色的外表便輕鬆迷住這位術法高超、心思難測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