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家分塞(1 / 3)

當司馬睿走進朝堂時,隻見一臉倦態的塞王葉流川坐在王位上,倦懶的欲昏欲睡,而一旁一幹大臣皆一到齊,中軍府令鍾離君奇則站在文官之首處,司馬睿也不看他一眼,但鍾離君奇一直看著司馬睿,恨不得要將其千刀萬剮一般。見司馬睿始終沒有看自己一眼,一幅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隻讓鍾離君奇恨得牙癢癢:“哼,看你能囂張到幾時?若是落到我的手中,我必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司馬睿徑直走向王位下麵,站在塞王之下,百官之上對塞國跪拜著說:“微臣司馬睿拜見塞王!”而葉流川看到司馬睿這樣,不禁嚇了一大跳,急忙起身,扶起司馬睿說道:“相國步行至此,必定勞累,何須行次大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扶起司馬睿後,又坐到王位上,對下人說道:“來人,給相國賜坐!”

“王上,不必了。微臣此次是有話要說!”司馬睿拱手說道。

“相國有話請講,昨日相國叫寡人召開朝會,寡人便知相國有大事,隻是不知相國有何事要奏?”

“啟稟王上,如今塞國士官掌權,王上大權旁落,司馬睿身為相國痛心不已。各位大夫,官員擁兵自重,廢立早朝,臣早就不滿,隻是苦無無能,臣是在無法改變,今日臣以死相薦,請王上收回各重臣手中兵權,重立王室威嚴,還我塞國江山大定。”

司馬睿的話將文武百官及塞王皆是嚇得不輕。誰擁兵自重,還不是你司馬睿,如今你卻說要還政塞王,誰信呐!所有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卻沒人說出來。隻見塞王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相.....相國大人,寡人絕無此心,寡人隻求每日過的安樂便好,此事關係重大再議再議吧!”葉流川生怕司馬睿是試探他,當即向司馬睿解釋道,他也知道自從段世忠死後,自己就再無實權,也就隻圖能活下去,並不敢想爭奪兵權。

“王上!”司馬睿厲聲一喝,又道:“我承蒙先王恩賜,如今塞國國將不國,微臣痛心疾首,怎可坐視不理!我知道王上怕一幹權臣加害王上,我今日已是抱著必死之心進諫。王上,這是微臣十五萬直隸軍的兵符,請王上接納,微臣誓要為王上重奪大權。”說完,司馬睿當即跪伏於地,將兵符呈在手上。若是不知情況的人看見定會以為這司馬睿是千古忠臣,而在場的官員包括塞王都知道這個老狐狸必有陰謀!

塞王葉流川一時竟不知所措,呆呆的坐在王位上看著司馬睿,而堂下眾人也看著司馬睿,不知道他在演那出戲,朝堂上一時變得鴉雀無聲!

過了半會兒,司馬睿見塞王還是毫無反映,抬起頭來,看著塞王,眼神一橫,用極為悲切的聲音喊道:“王上!”葉流川這才反應過來,他明白司馬睿的意思,自己若是不接兵符,便會死。他這才說道:“哦哦哦,是,相國大人忠心可表,忠心可表,如今相國大人已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寡人無法加爵,那就著司馬大人扶政,幫朕處理如何收回兵權的事物!”葉流川知道自己接兵符也好,不接兵符也不好,當即把這個事物推個司馬睿,想求全保身。

暗道一聲聰明,司馬睿這才意識到這塞王也並不是愚鈍不堪。又說道:“我已將兵符還歸王上,難道還有哪位大人想做佞臣賊子,妄圖欺君罔上?如是如此,我定不饒他,塞國的百姓也繞不過他!”一句話便將掌有軍權的徐陽大夫和鍾離君奇推上了風口浪尖。

“徐陽,你是否也要擁兵自重,妄圖謀逆?”司馬睿突然厲聲一喝,對一大夫說道。

徐陽大夫聞言看向鍾離君奇,看見鍾離君奇悠然自得,毫無反映,說道:“稟相國大人,徐陽雖有十萬府兵,不過,臣不善帶兵,怕有辱軍士,我將他贈於中軍府了。”

“大膽徐陽,竟將國家的軍隊當做私人物品販賣,如此目無法紀,我豈能饒你,左右何在,將此人拖出去,立即問斬!”司馬睿厲聲喝道。

隻見頓時四個護衛便衝了進來,雖說王宮被鍾離的禁衛軍控製,不過塞王還是有著自己的衛隊站在宮外。隻見四個護衛將徐陽架起來就往外拖,而徐陽起初不以為然,見司馬睿竟是動了真格,當即掙紮起來,卻依舊被向外拖去,他大聲喊道:“府令大人救我性命!,府令大人救我!”見鍾離君奇毫無反映,又罵道:“鍾離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將十萬兵馬交於你手,你就這麼對我?鍾離你這小人。”而鍾離君奇聽著他的怒罵,卻是一笑。心理想著:‘徐陽一死,他的府兵就會恨司馬睿,反而會對我忠心耿耿。他死了,我還少個心腹大患。徐陽啊徐陽,誰叫你那麼蠢,將兵馬這麼重要的籌碼賣掉。’徐陽見鍾離君奇見死不救這才更加慌張了:“司馬大人饒命,司馬大人饒命啊,你若是不殺我,我將我的府兵全送給你,我的部下還是會聽我的號令的。司馬大人!”卻是不見司馬睿有任何反應,直到過了片刻,朝堂外一聲慘叫,這叫喊的聲音,瞬間便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