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瑪瑞詩亞那張俏麗的臉,正急促地朝外麵張望。見到我和沈夢,她才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道:“實在對不起,你們不要怪丹爾頓,他是喝多了,才那麼……”
還沒等她說完,沈夢就已經開口反擊道:“要不是看在伊塔芬麗小姐的麵子上,我們是不會厚著臉皮回來的!”
瑪瑞詩亞尷尬地一笑,一邊將我們請進大廳,一邊道:“謝謝你們的理解,也很感謝你們能協助我和丹爾頓共同負責伊塔芬麗小姐的安全工作,感謝你們國家,非常感謝。”
瑪瑞詩亞一連串說了一大堆的客套話。
看來,這個瑪瑞詩亞還是比較識大體的。
丹爾頓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麵目上雖然有些不友好,但是卻也沒有阻止我們的到來。也許,剛才他已經被瑪瑞詩亞說服了。
沈夢掃視了一圈兒後問瑪瑞詩亞:“伊塔芬麗小姐呢?”
瑪瑞詩亞笑道:“昨天伊塔芬麗小姐練功夫練到深夜,現在還在休息呢。”
我聽後愣道:“在哪兒練功夫?”
瑪瑞詩亞道:“在她自己房間。她讓丹爾頓到外麵買了一些簡易的健身器材,練的可認真了。”
我微微一笑,真是被這位喜歡中國功夫的總統千金的執著精神折服了。
隨後,我們幾名警衛在丹爾頓時的房間裏坐下來,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警衛工作。
無論是護衛哪個外賓,雙方警衛一見麵,坐下來溝通一下,仿佛是不變的定律。
瑪瑞詩亞率先提出自己的看法:“這次伊塔芬麗小姐留在中國,實在是迫不得已。現在,塔利亞反政府組織在國內活動很猖狂,公然攻擊了我們三個電視衛星,並利用電視信號在各電視台發表了關於下一步恐怖活動計劃的聲明。在聲明中用較大篇幅提到,他們將在近期綁架總統先生的女兒,也就是伊塔芬麗小姐。因此,總統先生為了伊塔芬麗小姐的安全,再三考慮之後決定讓她留在中國,等國內形勢好轉之後再讓伊塔芬麗小姐回國。大的形勢對伊塔芬麗小姐的安全存在著很多隱患,我覺得雖然現在在中國,我們也決不能掉以輕心,要做最大的努力,以更完善的措施,全麵確保伊塔芬麗小姐在中國的絕對安全。”
我同意瑪瑞詩亞的看法,但是卻提出了一點疑問:“那麼,為了安全起見,為什麼不讓伊塔芬麗小姐入住在我們的國賓館呢?那樣不是更安全一些嗎?”
瑪瑞詩亞正想回答,丹爾頓卻搶先道:“趙秘書,這是我們總統先生的意思,恕我們無可奉告。”
瑪瑞詩亞也接著道:“我們也認為,反而是這樣更安全一些,因為在這個酒店裏,大家都不認識我們。而在你們國賓館,人多勢雜,很容易將伊塔芬麗小姐的事情泄露出去。”
丹爾頓白了瑪瑞詩亞一眼,意在責怪她多嘴。
沈夢卻帶有不滿情緒地道:“我覺得你們這樣做不是明智的選擇。如果是在我們國賓館,伊塔芬麗小姐能受到全方位的保護,警衛區內有駐地警衛24小時執勤,警衛區外有公安24小時巡邏。不比在這個人員複雜的酒店裏安全多了?”
丹爾頓揪著自己的耳垂,開口道:“現在我們在酒店也沒什麼不妥,我看過了,酒店的安全設施很全麵,東西門都有保安加雙崗,監控室各個角度都有攝相頭,在這種環境下,再加上我們幾個人提高警惕,伊塔芬麗小姐的安全是不用擔心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明確一個總負責人。既然你們中方派了人過來,也要服從這個負責人的安排。現在的情況和保護總統先生不同,那時候人多,兩個負責人就可以。但是現在就我們四個人,誰出來牽頭,我們必須要考慮周全。”
瑪瑞詩亞也讚同丹爾頓的想法,不住地點頭。
但是誰都能聽清丹爾頓的意思,表麵上是選負責人,實際上是間接地警告我們,要服從他的部署和安排。
這一點,我不同意。不是我不配合,而是我對這個丹爾頓不是很放心。
他才當了幾天的警衛?
如果是瑪瑞詩亞當,我無話可說。她畢竟是總統身邊的老警衛了,經驗和能力相對而言要多一些。
隻是我現在還要談一下自己的觀點,至於明確負責人一事,先不急。
我接著丹爾頓的話道:“現在咱們首先要明確的,不是誰總負責的事情。而是,我們必須要清楚伊塔芬麗小姐,還有我們所處的環境,說真的,你們對現在的周邊情況怎麼理解?你們覺得這個酒店很安全嗎?”
眾人皆是一愣。
丹爾頓瞄了我一眼,滿不在乎地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酒店裏的保安係統很全麵,這說明我們所處的環境還不錯,至少我們能省不少心。”
我接著道:“剛才來之前,我在酒店周圍走了走。可以這麼說,酒店的安全狀況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是的,我承認酒店的保安人員很多,有門口值班的,還有巡邏的,表麵上看是不錯,但這些人中有多少受過嚴格訓練?如果真的遇到恐怖分子又能抵擋多久?再說一點,來酒店消費的,什麼人都有,這也是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