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在屋頂上疾步奔跑,一般情況下,平房的屋頂是三角型的,上麵掛了一層整齊的瓦片。紅衣人在上麵行走自如,疾步如飛,腳下薄薄的瓦片竟然沒有絲毫破碎或者是滑落。我突然間有種華山論劍的感覺,這種場麵如果被人看到,肯定會被誤會成是拍攝影視劇呢!
紅衣人突然回頭望了我一眼,然後從屋頂上跳了下去,正好落到一戶人家院子裏。
人質——我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我緊跟著從屋頂上跳下去。
果然,有位婦女正提著一袋子什麼東西往屋裏趕,聽到動靜,回頭的工夫,紅衣人已經衝了上去,迅速伸出一隻手,想借勢用胳膊卡住婦女的脖頸。
千鈞一發,我容不得多想,迅速撲了上去!
紅衣人往旁邊一閃,倒也躲開了我的前撲,但是那位婦女卻被眼前的情景驚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衝著裏屋大喊道:“啊……有,有賊……”
我和紅衣人瞬間形成了對峙局麵,我這才看清楚紅衣的真實麵目,一張精致的臉蛋,並沒有江湖俠客般粗獷的影子,反而可以說是文人般模樣,整個身材也不算強壯,唯一令我驚訝的是他眼睛裏散發出來的精氣神兒,簡直流露著懾人的氣勢,令人不敢久望。
紅衣人抱著胳膊衝我罵道:“你是警察?看來,公安局裏還是有能人的!”
我笑道:“我不是警察,但是我從不放過壞人。”
紅衣人冷笑一聲:“就怕你抓不到我吧!”
我在他犀利的眼神中感應到了什麼,他之所以如此鎮靜地和我對話,實際上是想趁機上房逃脫。
果不其然,紅衣人剛剛說完,便突然轉過身,閃電一般地躍到了牆根處。
我已料到他的舉動,因此還沒等他躍起,我便竄到他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紅衣人想掙開我的束縛,但是臉憋的通紅仍然不能如願,他禁不住扭頭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淡笑一聲,鬆開紅衣人的胳膊,道:“收斂一點兒吧,那樣也許你會少吃點兒苦頭!”
紅衣人一愣,仍然想繼續爬牆上房。
我眼疾手快,一個側高蹬閃電般飛了過去。
紅衣人嚇得尖叫了一聲,頓時手足無措。
但是我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飛出去的腳跟在他鼻尖前一厘米處穩穩停下,定住了。
依然是一厘米!
紅衣人被嚇住了,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說實話,剛才我還一直心有餘悸,以為這個被公安部門如此興師動眾追捕的“草上飛”會是個身手多好的民間高手,如此看來,也隻是徒有虛名罷了。或者說,他隻是在某些方麵造詣比較深,比如說爬牆攀頂、偷雞摸狗等等,但對於格鬥實戰方麵,並不是太過於精通。
也許,這也是相對而言吧!
這時候公安幹警們匆匆趕到,正好看到了定位的一幕。
所有人都傻了眼!
那位女警走在最前麵,迅速地拿出手銬,將紅衣人銬了起來。
紅衣人耷拉著腦袋,在被送往警車的時候,他突然轉身衝我喊了一句:“今天如果不是你多管閑事,警察仍然拿我沒辦法!”
我捏了一下鼻子,頗有成就感地道:“做了壞事就要付出代價。你是咎由自取!”
這時候不知從哪裏鑽出四五個記者,對著我一陣猛拍,有位女記者開始提問:“您好,請問……”
現在的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啊!
我打斷記者的問話,撥開記者群,說了一句讓眾人大跌眼鏡的話:“先讓我把行李找回來,行不行?”
便衣女警麵帶笑容地迎了過來,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對不起,剛才我還誤會你了!”
我笑道:“那倒沒關係,我現在隻想要回我的證件!”
女警見周圍圍觀的人比較多,包括記者仍然在瘋狂地拍照,於是輕聲道:“咱們到車上談怎麼樣?”
我想了想說:“我想可以。我希望能借你們警車用一下,我的行李現在還不知道去向呢!”
女警點頭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不知道現在找到了沒有!”女警說完後用對講機開始呼叫,“03,03,收到請講……那位先生的行李找到了沒有……好的,我馬上帶他過去拿……”
女警熟練地將對講機插到腰帶上,衝我笑道:“同誌,你的行李已經找到了,我們去拿吧!”
我點了點頭,隨女警坐上了一輛桑塔納警車。
車上,女警從口袋裏掏出我的軍官證遞給我,順口問道:“你是中央特衛團的?”
我當即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由於保密性,我們的軍官證上隻有部隊番號,並沒有“中央特衛團”之類的標記。因此知道其中奧秘的並不多。
女警笑道:“我男朋友也是特衛團的!”
我更是吃了一驚,但是並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