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草上飛”(3 / 3)

從女警口裏了解到,原來這個被稱為“草上飛”的紅衣男子叫馬樹亮,山東臨沂人,曾經在某特種兵部隊偵察大隊服過役,退伍後來北京工作,漸漸走入歧途,參與搶劫案三起,強奸案兩起,後來警方對馬樹亮實施了抓捕行動,但是這個馬樹亮動作敏捷,健步如飛,極為狡猾。警方多次行動,馬樹亮都輕易逃脫,並且還持匕首刺傷過兩名公安人員。今天有人提供了馬樹亮的行蹤,於是公安局幾十人出洞,繼續對馬樹亮實施抓捕……在此之前,抓捕行動已經失手過三次之多了!

這位女警向我表示了誠摯的感謝,並非要帶我回公安局“邀功”,我婉拒了。

回到售票處門口取回行李,女警再次跟我握手,誠懇地道:“今天實在對不起,一開始我還誤會了你……這樣吧,有時間請你吃飯!”

我搖頭道:“那就不必了!”

女警道:“今天可是多虧了你俠義相助,否則這個“草上飛”又要跑掉了!我還是想真誠地邀請你跟我回局裏,希望你能同意。”

我笑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去了。”

……

最終,女警沒有拗過我,頗有遺憾地乘警車返回。

須臾之間,一些記者又追了過來,遞著話筒爭先恐後地采訪我……

“請問先生是怎麼抓到那個……那個‘飛賊’的?”

“先生能說一下您的工作單位和真實姓名嗎?”

“……”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我敷衍地回答了記者的幾個提問,仍然沒有透露真實姓名,我借口還有急事,在擁護的圍觀群眾中撥開一條“血路”,進了售票處。

經曆了這麼一個插曲後,我買了票,然後回首長處收拾了一下行李。

下午五點鍾,我坐上了返鄉的列車……

013

列車上,我的思緒重新回到了山東省鬆河縣招河鎮趙家村(化名),那是生我養我的故鄉。我的父母,都是樸實的農民!四年了,不知道家鄉變成什麼樣子,還有我的親人,我的父母,他們是否依然如故,白發是否也添了幾根?

有一種酸楚悄然而生,我的眼睛竟然多了幾分濕潤。這是一種激動、歉意並存的感覺,久違的故鄉,永遠是遊子們心中無法忘記的根啊。那裏有咆哮奔騰的黃河;那裏有我最親最可愛的父老鄉親……

沒當過兵的人或者沒有經過離別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這種複雜的心情的,第一次回鄉探親,第一次重新見到自己久違的親人,那種喜悅與酸楚參半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我自己當時的心情,那就是一句誓言:我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讓父母度過美好幸福的晚年!

父母對我的到來很是高興。晚上,父親還陪著我喝了兩盅,母親坐在一旁,不停地給我夾菜,噓寒問暖。

母親問:“龍兒,怎麼不穿軍裝回來呢?”

我說:“媽,穿不穿軍裝不都是您兒子嗎?”

母親接著說:“爸媽都還沒看過孩子穿軍裝的樣子呢,明天穿上讓我瞧瞧!”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我,而且欣喜地自言自語道:“俺龍兒又高了,身體也硬朗了,這兵真沒白當……”

我相信今天是父母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

我本想和父母好好傾訴一下,了解了解家裏的各方麵情況,但是母親卻害怕我過於疲憊,催著我早點兒休息。

我倒也沒有再勉強,回到了母親精心收拾出來的臥室,洗漱,上床。

說實話,這次回家,我是深有感觸。家裏的房子,依然是我當兵前那破舊的小平房,家裏的經濟情況,也隻能用“勉強維持生計”來形容。我的父母,也依然是那副樸實的農民形象,穿著破舊的老式軍裝,臉上的皺紋加深了很多,很多。我突然感覺自己虧欠父母太多,應盡的孝心沒有盡到。

“自古忠孝難兩全”,我越來越體會到這種情境之中的無奈!

確切地說,我做夢都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過上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但是現實是殘酷的。我現在隻是一個上尉軍官,一個月兩千多塊錢的工資,加上幾百塊錢的補助,頂天能拿三千多。三千塊錢在這個高度發展的經濟社會,無疑算不上什麼高收入的水平。我隻能盡我最大的能力,讓父母越來越幸福,越來越健康,越來越開心。我無法給他們錦衣玉食,也無法給他們買豪宅名車,我隻能用最真實的真情,為他們祝福,為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許在人們心中,作為一名國家警衛,是無限風光的。甚至很多網友在網絡上發貼子稱“首長身邊的中南海保鏢月薪數萬”,其實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我們作為中國軍隊編製中的一員,各方麵待遇與其他部隊同等級別銜職的戰友,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我們的工資也是由基本工資、銜級工資、軍齡工資等組成的,在待遇水平上,與其他部隊的軍官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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