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暗表芳心(1 / 3)

這令我感到既驚訝又義憤。驚訝的是時至今日,還有日本人稱中國人是“東亞病夫”,日本人身材矮小,眼小體瘦,他有什麼資格這樣侮辱中國人?我本來就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這樣一來,我更加堅定了要將鬆下純一放倒的想法!

比武競技,一般號召以武會友,友誼第一,比武第二,點到為止。我也比較喜歡和奉行這個規則。但是對於日本這個不講規則不懂規矩的民族,我覺得這個規則完全可以例外!

於是我輕聲罵了一句:“小日本兒。”然後兀自地攥緊了拳頭。

當然,這些舉止和心理鬥爭都隻是短暫的插曲,望著麵前的鬆下純一,我覺得由他影射出了日本人普遍的醜惡嘴臉。

我在心裏暗暗想道:一定要把這個的日本警衛爆揍一頓!

舉牌小姐扭動著窈窕的身姿,舉著“第一回合”的牌子轉了一圈兒後,我與鬆下純一郎的比試正式開始。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鬆下純一表麵上看著比較強悍,但是實際的身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精絕。

一開場我就不斷以組合拳對鬆下純一的頭部進行猛烈攻擊,在我的信念中,夾雜著對日本人的國仇家恨,確切地說,我竟然沒有將與鬆下純一的競技當成是比賽,而是一種盲目的泄憤。也許這種想法是錯誤的,但是在當時這種情況下,我確實無法克製自己的衝動,我的組合拳瞬間在鬆下純一頭上開了花,他還沒等到進攻就連防守的能力也沒有了,隻是抱頭忍打。台下傳來了劇烈的呐喊聲和助威聲,我聽到了很多用漢語說了一些過激的話,比如說“把小日本打殘”之類的,但是此時我不可能冷靜下來,我的血液在沸騰,我更是將觀眾們的呐喊聲當成是一種超能的動力,促使我不斷地施加拳力,刹那間將鬆下純一打的狼狽不堪,抱頭呻吟。

直到裁判叫停,我才停止了對鬆下純一的廝打。

確切地說,很過癮。毆打日本人讓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對於自己的野蠻行為,我隻能說,我不是得道高僧,也並非修行道人,我也有情有愛更有恨。作為一個中國人尤其是中國軍人,我無法忘記日本人對中國所犯下的罪行,因此,這位鬆下純一,必須要承受我所有的不滿和偏見。

擂台如戰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自上而下不變的定律。

除非你比我強,否則我就要削你,讓你也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兒……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單純,單純的像是剛剛看過抗日影片的孩子一樣。

接下來,鬆下純一吸取了教訓,開始以自身的素質和技巧對我猛烈的連環拳進入規避,但是實力的落差注定了他的劣勢,我稍加力度便破開了他以手腳並舉構成的防線,劈裏啪啦又是一陣猛烈的攻擊,直將鬆下純一打的七縈八素,狼狽不堪。

第二局,我更是沒有給鬆下純一任何扳回劣勢的機會,繼續以組合拳攻擊他的頭部。沒出幾個回合,鬆下純一已經被打的神智不清了。

我見他的敗局已定,稍微鬆了口氣,然後開始施展連環三腳,啪啪啪,右腿三擊瞬間擊中他的膝、腹和下巴。

鬆下純一踉蹌倒地。

裁判跑過去給他數秒,三,二,剛剛要數“一”的時候,鬆下純一艱難地用手支撐著,氣喘籲籲地站了起來。

但是剛剛勉強站住,雙腿猛地一酸,又是一個踉蹌。

他拿一種可憐的眼神望著我,似乎在求饒,又似乎是想繼續積攢力氣跟我決鬥。

但是他哪裏還有機會啊?

他現在已經宛如是一隻得了瘟疫的公雞,沒有了任何的趾高氣昂,沒有了任何的蔑視和傲慢。

他簡直如同是風中的枯草,風一吹,身體便劇烈的飄搖。

或許是武士道精神在作怪,這位鬆下純一仍然沒有死心,仿佛想繼續打下去。他抬起拳頭,柔弱無力地指向我,要繼續跟我戰鬥。

確切地說,我對他的這種精神有所感動。如果不是他這種執著不認輸的精神觸動了我,我想我還會繼續在他身上發起猛烈進攻,我連打殘他的心,都有。

於是,我在潛意識裏決定,不能將他趕盡殺絕。我要給這個可憐的日本武士保留一點尊嚴。

然而,就在這時候,擂台下麵,一個穿著空手道道服的日本人突然間抽出一條白毛巾,朝著擂台上扔了過來,而且口裏用不太流利的英語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們認輸,我們認輸!”

這個日本人看似要比鬆下純一年齡稍大一些,估計應該是鬆下的教練,或者是同事,或者隻是一個參賽小組的臨時負責人。

這場比賽就因此告停,但是卻遭到了媒體和觀眾們的眾多置疑。

事後有交流會專欄記者采訪這位扔白毛巾的日本教練,問他為什麼要在中途扔白毛巾,這是不是與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不符。這位日本教練不無感慨地說:“我不能因為一場比賽,失去了天皇閣下的一個得意警衛。那個中國警衛太野蠻了,他簡直不像是在比賽,而像是在廝殺,在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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