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抓起地上的針筒,藏在手心下,反手刺了過來。
蕭白的瞳孔一縮,幾乎都倒映出了細小的針尖。
一隻白淨的手,抓住了白大褂的手腕,將針尖定格在距離他左瞳孔不足十厘米的位置。
“你是武者?”
白大褂臉色頓變,驚呼道。
他是職業殺手,這一手偷襲做得非常完美,加上又出乎意料,幾乎不會留給對手反應機會。
但在這個情況下,對方還能接住,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不是普通人!
“這個的毒素有多強烈,你應該很清楚。”蕭白抓著他的手腕,慢慢翻轉過來,將針頭對準白大褂的脖頸,“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放你走。”
白大褂麵部表情猙獰,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哦,我倒忘了,你們殺手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啊。”
蕭白很隨意地一笑,立刻將針頭紮進了白大褂的頸部,推動針筒內的藥劑,全部灌了進去。
“呃...呃!”
白大褂的瞳孔猛地放大數倍,舌頭幾乎都要從口腔拔出來,整個人瞬間沒了呼吸。
“這麼強的毒性?”
蕭白暗暗咂舌,這簡直就是見血封喉啊。
就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地上的白大褂猛地跳起身來,如一條狡兔似的,衝向病房的大門口。
蕭白撿起地上的諾基亞,用力擲去,打中白大褂的背心,讓他釀蹌了兩三步。
隨即,他大步衝進走廊,消失在視野裏。
蕭白在門口撿起了諾基亞,摁了兩下,發現屏幕還亮著,於是放心地揣回兜裏。
至於那個白大褂,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去追。
他那最後一擊包含真力,普通人中了,內髒必定破裂。那個白大褂哪怕現在就躺上手術台,也很難撿回半條命。
再說他還被注射了針筒的毒藥,怎麼也不可能活下去的。
“你沒事吧?”蕭白插著手走回來。
“我沒事。”許薰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鍾亮,“他好像有事。”
蕭白低頭一看,說道:“沒事,就是昏過去了,死不了的。”
這個鍾亮本來就讓人不爽,活該受個教訓,反正也死不了,所以他懶得去管。
“剛剛那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有槍?”許薰一臉鄭重地問。
“我哪知道。”蕭白聳了聳肩,“應該是職業殺手吧。”
“職業殺手?來幹嘛的?”許薰瞪大眼睛,奇怪地問。
“我的大小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蕭白忍不住吐槽一句,“都說了是殺手嘛,不是來殺人的,還是來插花的嗎?”
“殺人...來殺我的?”
許薰一臉震驚,終於反應了過來。
可是她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不過是個小女孩,平時也沒得罪什麼仇家的,怎麼莫名其妙來了殺手要殺自己?
更奇怪的是,這個貼身保鏢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貌似知道的挺多?
蕭白拱了拱手,問道:“你家的保險櫃裏,是不是藏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啊?”
許薰立刻警覺起來,冷冷地道:“管你什麼事?”
“行,不關我事。”
蕭白也不自討沒趣,反正他的任務隻是保護大小姐的人身安全,至於那東西丟沒丟,可就不關他事了。
這時,地上的鍾亮終於醒了過來,他坐在地上,揉了揉額頭上的腫塊,大叫道:“我艸,剛才那是什麼人,要不要報警啊?”
“不用。”
蕭白擺了擺手,將他打發了。
通常這種情況,報警也沒什麼卵用,搞不好自己還得被抓進去,所以他壓根就沒往這方麵想。
蕭白看了看他,淡淡地道:“你還不走啊?待會要是又有拿槍的過來,誤傷了你我可不管啊。”
一聽這話,鍾亮不禁頭皮發麻,這正是他擔心的,而且人家都是情侶了,他還在這裏搞雞毛啊。
於是酸酸地道:“薰薰,我先回去了啊,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
許薰應付式地點點頭。
等到鍾亮離開,蕭白起身將窗簾拉上,又將病房的門緊鎖起來,看了看各個角落,確信安全之後,才坐下來問道:
“為了確保大小姐你的人身安全,我得谘詢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