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立即將文字收在背包裏,掏出一根冷光棒向石梯下麵丟去,我不禁問道:“你什麼時候帶了這東西?”
“這裏人口稀薄,部落之間相隔都很遠,我擔心中途的時候露營就帶了幾根。”蔚藍道。
我心說還是女人細心的多,忙將目光投入下麵。
石梯之下被橙色光芒照亮,下麵是一個由整塊岩石組建的石室,估計有幾平米大小,裏麵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事物,委員長隨即想動身下去,我忙招呼道:“等等,小心機關!”
說著,自己俯身查看,兩側全是整塊石板,似乎沒有安置機關的可能性,不過在一旁的岩壁上我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痕跡,那竟然是多裏刻下的一個圓圈。
有了上次的教訓,現在看見這個標記突然就聯想到被困在黑暗中的那幾天,忙道:“這是他刻下的,這周圍肯定有危險。”
委員長伸手輕輕摸了摸標記,又在記號周圍摸索了一遍,道:“應該沒有,不過他留下這個記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顯然委員長也犯著嘀咕,也搞不清楚多裏沿途留下記號究竟意味著什麼。
幾個人停了片刻,仔細摸索一遍,發現真的不可能有機關,如果真要設置機關,也不可能設置在這裏,因為這個位置屬於地宮的外圍,機關應該存在的是甬道和囤積物品的地方。
委員長見我猶豫不決,自己挽起袖子開始一步一步走下去,他走了一段,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我和蔚藍忙尾隨而行。
下去之後一看,發現這裏真的是囤積材料的地方,大量開鑿到一半的石器、木器、工具堆在角落裏,牆上還插著兩座幹枯殆盡的油燈。
石室的右側被人砸開一個大洞,同樣是剛剛出現不久的痕跡,我不僅奇道:“他這也太心急了,沒必要蠻幹,這樣下去還沒到地宮核心就筋疲力盡了。”
兩個人沒有理我,委員長伸手將燈座拔下來,道:“你看,這種款式的工藝大概是多久的產物啊?”
我看了看,道:“這個估計不出來,我沒有了解過少數民族曆史,需要拿回去找幾個朋友研究才能知道,不過這東西看樣式也不是很值錢,現在才剛進來,沒有必要惦記這些東西。”
委員長有些不舍的摸了摸,看樣子有點想順手牽羊的衝動,蔚藍突然道:“這裏似乎並沒有完工,這些東西都呈現出一種臨時離開的狀態,工具、材料都還沒有成型。”
她拿起一根雕刻到一半的木柱,接著道:“難道當時有什麼突發狀況使得工匠們全部丟下手上的工作突然離開了嗎?”
我也過去查看,發現果然如此,腦子裏立即出現了諸多疑問,為什麼會突然停工呢?工匠丟下這些東西都去了哪裏?按理說在強權控製下這種行為意味著自殺,沒有人會找死吧?難道是罷工逃跑嗎?
一下子,突然想起了珂姆敘述的故事,她說的災難和欺壓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係呢?
我想得入神,委員長立即拍了我一下:“發什麼愣?”
他說著用手電指了指那個破洞的邊緣:“呐,又有記號。”
洞口不規則的邊緣地帶又是一個圓圈,我忽然醒過神來,把疑問全部拋到腦後,道:“ma的,我差點都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走走走!“
洞口之後是一條超長的甬道,一行人在裏麵行徑了兩個多小時,每隔一段距離都會發現多裏刻下的記號。
過程極其枯燥無味,開始委員長還滿腦子的問題,沒過多久之後他也不說話,四周寒冷的離譜,幾個人都打著哆嗦。
邊走,我腦子裏開始不由自主的打鼓,開始意識到一些問題。多裏一向謹慎,他沿途留下記號如此頻繁十分反常,按他是思維一條甬道最多刻下一兩個記號足矣,刻下這麼多意味著什麼呢?難道他最近患上了健忘症怕找不到回來的路嗎?
想著更加覺得不對,似乎他對於找到小舅比我還急切,他這個急切之下必有原因,肯定有什麼事情讓他非如此不可。
突然,岩石中傳來一種脆裂之聲,幾個人立即從疲態中清醒過來,手電四處照射,還沒等我看明白究竟是哪裏的聲音,一股水流一下子衝在我的臉上。
我忙彎腰閃躲,抹去臉上的水,同時另一側的岩麵突然斷裂,一股泥水從裏麵噴了出來,蔚藍大叫:“快跑,外麵雨太大,要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