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受刑(1 / 2)

兩個官兵將帝德與大武各自扣住,怒喝所犯逃越叛逆之罪,以押送縣衙定奪,福爹與財叔聽了,慌忙懇求寬恕,財叔道:“兩位兵哥,我這兩位侄子與我兒子調皮搗蛋,奔出城外玩耍,被我那遠方親戚撞見,逮了回來,不知所犯何罪,要送至縣衙大人那裏定罪?”

原來財叔時常隨來往商隊行商,做些便宜買賣,有了閑錢,往往也與小斯閑人賭些小錢,有時往唐國交易,總會帶些大唐細小物品贈與要塞官兵,以求道途暢通,所以柔然鎮部分士兵,都認得他,而羅讚帶來士兵,正是某次賭錢相識。

兩人見他上來,心裏亦驚,但拿人手短,他們先受羅讚好處,且被羅讚自後瞧著,隻得硬聲道:“什麼你的侄子,胡說八道,有人證明他們是鐵匠坊的奴隸,肆意逃跑,同時打架鬥毆,罪加一等!”

羅讚半昂著頭,聽到話聲,嘴角帶笑,斜眼向帝德和大武瞧來,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在看到祥子時,他冷冷哼了一聲,心裏思索著等下到了牢裏,怎生虐待二人,又怎麼羞辱祥子。

帝德與大武見他囂張氣焰,胸中暴怒,若不是雙手被扣,誓要與之拚鬥,羅讚越是見此,臉上得意神色更甚,蔑神頓氣,似乎瞧著笑話。祥子開口欲罵,但見官兵在側,羅讚怒視,隻得喃喃幾句,苦澀看著兩位兄弟。

財叔瞧了官兵一眼,口中狠狠咒罵兩句,忽而抬頭,右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灰袋,臉上笑道:“兩位兵爺,這天色漸晚,已到散衙時間,家裏人想必等著吃飯呢!”談笑間手上灰袋已送至官兵懷中,那官兵稱手一量,便知有多無少,幾乎是羅讚給予的兩倍,呼吸間,已知輕重,收好錢袋,正色道:“恩,你說得對,現在過了散衙時間,況且無憑無據,我們也不能任自抓人。”兩人說完,撒手就走,羅讚呼了數聲,也不見回頭,眼見定罪無望,變臉向著二人離去方向啐了一口,罵道:“什麼東西,拿老子的銀子不做事,去塞你女人的屄去吧!”他一罵完,見帝德這邊皆是狠狠瞪著自己,忽覺頭腦生痛,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溜煙跑了。

待惡人走盡,大武慚愧道:“財叔,又讓您破費了。”

他爹阿福道:“是啊,我們家沒錢,也不知道怎麼還你。”

財叔將左手跨在兒子肩上,笑道:“說什麼話,當年我四處奔波,錢財為歹人所劫,若不是福哥給我一口飯吃,我又怎會存活至今,若不是我錢財不夠,定當為你三人贖身!”

這等久遠之事被他扯出,帝德與福爹均是慚愧,自母親離開,家中空乏緊缺之時,往往恩受財叔救濟,那點久遠之事,恐怕早已不值一提,況贖身金款,更是天文難充,三人早已斷了這條路的念頭。

時下黃昏漸晚,夜色臨近,遠山空鑿,歸鳥回巢,五人尋了個小樓吃喝,點了幾樣中原小菜,胡踢羊肉,一番唏噓,自是不在話下。

翌日清晨,帝德三人按時前往鐵匠坊,剛一入門,就感覺氣氛怪異,俗語: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正是打鐵鍛造的好時候,此時卻少了鐵錘的鏗鏘之聲。

入得其內,卻見眾人聚在堆放木炭的空地上麵,見三人到來,皆是麵色苦澀,阿福是鐵匠坊的老工人,打鐵技術遠近聞名,特別是馬蹄更是巧奪天工,平日在鐵匠之中深受尊重,與眾人打過招呼之後,方欲相問,就見羅讚自坊主房間下來,瞥了三人一眼,嚷道:“哼,有些人吃裏扒外,不明身份,明明是隻雛雞,卻要向往外麵的海闊天空。”他說到這裏,瞪了一眼帝德,蔑道:“離開三天,按照損失來算,一天二十棍,三天的話,便是六十棍。”

“你……”帝德見他可惡嘴臉,實在氣惱不過,正欲發難,卻被父親按住了肩。羅讚見此,更是得意,他故意盡各種所能刺激帝德,若是帝德反抗,他就能正大光明將帝德弄進監獄。

羅讚又道:“鑒於這次帝德是主謀,還鼓動大武與他一齊逃跑,罪加一等,為了懲戒不法,以儆效尤,多打二十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