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馬場(1 / 2)

行了半日,帝德與大武到達佑鐮馬場,因為有黎將軍的囑托,一路之上,押送兩人的士兵倒沒為難兩人。

佑鐮馬場大門是梨木造的哨所,左右各有一座,上麵有士兵守衛,從大門至兩邊,均為大腿粗的木欄無盡延伸。盤旋依靠在平緩起伏的佑鐮草場上。

四人走至門前,士兵向守衛出示手令,道:“這是柔然放逐到馬場的兩個犯人,快打開門。”

守衛上前看了,確認無誤打開門閥,押送的士兵抱拳道:“兩位好自為之,我們要回去向將軍複命去了!”說著解開了帝德兩人受傷鎖鏈。

帝德與大武點了點頭,帝德感謝道:“一路上多謝兩位兵大哥的照顧。”

兩位士兵道:“哪裏,這是份內職責。”說完,兩人轉身走了。

待士兵的影子消失,那馬場的守衛不耐煩道:“還看什麼看,還當是來這裏做大爺的麼,走,現在和我去跟場主大人報到去!”

兩人跟著那守衛一路往馬場裏麵走,越往裏麵,青草越是肥饒,草場之上,還有稀疏生長的一些樹木,兩三匹青蔥駿馬零星站立,或啃或停,片刻之後,就看到一棟大門敞開的紫黑木屋,木屋兩旁守著兩個護衛。

而引起帝德與大武關注的,並不是這棟紫黑的木屋,而是木屋右側木樁上綁著的兩個瘦骨嶙峋的男人。

兩個男人均是閉著眼,也不知是生是死,身上,是橫七豎八傷及筋肉的鞭傷。

那帶頭的守衛指著被綁在木樁上的男人道:“到了佑鐮,就要老老實實的,知道了麼?千萬不要像這些人一樣,企圖逃走,若是被我發現,或是被我抓到,這兩個人,就是你倆的下場!”

帝德兩人點了點頭,那守衛見這兩個少年還算聽話,也不再說什麼。

等走到門前的時候,那守衛問門前的衛士:“大人在不在裏麵?”

那衛士道:“場主在裏麵喝酒呢!估計已經醉了,哦,對了護衛長,我看逃跑的那兩個小子綁在木樁上四天不吃不喝,快沒命了,您看?”

“看什麼看,難道我們還缺放馬的麼,你不是說他們快死了麼,等那兩個死了,直接拉去後山亂葬崗埋了,也省得活著浪費糧食!”那被稱為護衛長的守衛冷道。

帝德與大武兩人心裏不是滋味,想不到竟然有因為這樣的原因,就讓人死的…

剛半條腿跨進木屋,一股濃烈的酒味便撲麵而來,帝德往裏看了一看,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伏身趴在案桌上呼呼大睡,案桌上,一隻空酒瓶子橫在案頭。

護衛長輕聲道:“大人,這兩個人是柔然縣發配過來的犯人,您看……”

那男子沒有一絲反應,仍是埋頭大睡。

護衛長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又道:“大人……”

“誰……什麼事情?”趴在案桌上的男人忽然挺起腰杆,鬆垮垮的眼睛瞧了護衛長一眼,嘴裏打了個酒隔,懶洋洋的說:“有什麼事情,快說,老子還要睡覺呢!”

那護衛長讓了一步,道:“這兩個是新來的,場主看怎麼安排?”

那場主半眯著眼,看了一眼帝德和大武,還未等他說話,帝德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捧在手中遞給場主,道:“這是柔然雪蓮山黎將軍為我二人寫的推薦信,還請大人過目!”

場主站得歪歪斜斜,隨手接過信件,扔在案桌上,道:“安排個屁,這麼破大一點事,也要老子來安排,前兩天不是剛有兩個囚犯想要逃走麼?死了麼?要是死了的話,就讓他兩去頂替。”他話一說完,一屁股坐會位子,繼續趴在案桌上睡覺。

帝德與大武看了看案桌上的信,眼見這場主連信封都未拆,心裏有些焦急,帝德道:“這信……”

那護衛長道:“什麼信不信的,凡是進了佑鐮馬場,凡是都要聽場主大人的話,這一年裏有多少被發配到馬場的犯人,你說每個人都拿一封推薦信,大人他看得過來麼?”

帝德和大武還想說,被這護衛長一拉,直接拖出了門外,道:“你們兩個隨我來,去後山放馬,從今以後,你兩看管的馬匹,要是少了一隻,或是馬瘦了,你兩休想活著出去!”

帝德兩人默然不語。

走了片刻,便聽得“砰砰”的聲音遠遠傳來,大地一片震動。

三人翻過一個小丘,立時,清藍廣闊的天空之下,成百上千的高大駿馬來回馳騁,在草場上飛奔,無數駿馬簇擁一處,沙石滾滾,卷起陣陣氣浪,真是好不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