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上耳機,我不知道誰打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大概能猜出來。
他說:“青荷在家呢。”
他說:“我本來想打電話來著,這不你就給我打來了。”
他說:“青荷說頭暈,我開著窗呢,肯定有風聲。”
他掛斷電話。
我漫不經心道:“看來陸先生也經常撒謊。”
他揪住我話中漏洞,反問道:“也?看來青荷撒謊的時候也不少。”
我不喜歡跟人辯論爭吵就由他去了,他不愧是情場老手,調節心理是一流的專家,我不搭理他,他也不尷尬,怡然自得的開著車。
下車的地方是一處別墅區,遠遠便有保安打開大門,車平穩駛了進去。
我來過這裏,我曾陪著陸母來看過,一如既往的符合著所謂上流社會的審美觀,奢美高雅,隻是不含人氣。
我打開別墅門,進了屋,沒幾分鍾他就進來了,他按著鑰匙上的按鈕,鐵門在他身後關上。
我坐在餐桌旁,之所以坐在這兒,是因為屋裏再沒有比這更像會議桌的地方,我想他應該有些事或者說有些條件跟我提。
他進門一見便知道我的意思,他坐下來,先是誇讚了一句:“青荷果然貼心。”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演戲。
我說:“你不管我,我不管你,互不相幹。”
我說:“現在起分居,兩年後我們去離婚。”
他桃花眼微眯故作深情道:“青荷你這樣薄情,真叫我傷心。”
我哼笑一聲,懶得搭理他,他用這樣拙劣的演技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他答應,就算他留有後手,我也無所謂,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一無所有,反正我早就一無所有,結果再壞也壞不了哪兒去。
“蜜月去哪兒?”他問。
“我哪兒也不去。”我如此答道,我的言外之意很輕易就能讓人聽出來,我讓他別再纏著我,找他的紅顏知己去,我相信隻要他招招手,多的是願意跟他做點什麼的女人,我不願去蜜月,有的是願意陪他環遊世界的人,一切都用不著我操心。
他支著頭不發一言。
我回了房,掩上門,躺在床上,腦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從十三歲開始我就知道我的存在便是一個諷刺,一個對癡心人的絕佳諷刺。
我不用擁有思維,乖乖做個提線木偶就好,我不甘又毫無辦法,我的人生真是失敗,糟糕如亂麻,所以哪怕這世上沒有我,也不會有誰會真心的為我哭一場。
不過,管他呢,至少我還活著。
小劇場:
屌絲女:我覺得咱倆在一起不合適。
高富帥:嗚嗚,青荷你不愛我了。
屌絲女:-_-#,你這樣想愛都愛不起。
高富帥:所以說,你還是喜歡的我吧。
屌絲女:⊙_⊙,隨便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