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恨不已,本想一腳踹在牆上,看看腳上的鞋,我臉色發青的一腳踩在地上,樓道震天響。
他說:“那不一定,柳大小姐你等著吧。”
我怒氣衝衝進了屋,簡直想罵人,他那句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挑釁,這就叫赤裸裸的挑釁。
顧雲坐在沙發上,見我回來立即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要是之前,我多半是生不起氣,可簡方出現就到底不同,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他的出現破壞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早知道是這樣結果,我又何必和他分手跟陸清風結婚。
然而結局並沒有什麼改變,我自討苦吃一場,明明一切都是按我預料中進行,為什麼我還是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被我弄成亂麻,糟糕透了。
大概是我預料到了過程卻沒預料到人心,人心真是個難以揣測的玩意兒,怪不得說人心叵測。
我提起眼皮看他一眼,無精打采的走回房間,我算是徹底的頹了。
他在身後喊:“青荷,青荷,喂。”
我裝作沒聽見的拖遝走回房間,順帶還反鎖了一下門,躺在床上睜著眼。
“柳大小姐,柳大小姐,我錯了還不成,我不該把你放養外麵,讓你自己回來。”
他在外麵啪啪砸門,鬼哭狼嚎的擾民,雖然我這麼說並不準確,不過停在我耳朵裏就是這樣。
自從那回他用柳大小姐安慰我之後,大小姐已經成了我們之間通用的一個梗了,他每次這樣說都代表他認錯,我自然順著台階下樓,皆大歡喜嘛。
但今天實在沒心情,用枕頭捂住頭,以防魔音穿耳功效。
至於暴露真名什麼的,你以為簡方他不知道我真名,就算其他人知道了與我何幹,頂多是以為這貨又犯病了,他犯病也不是一回兩回,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可能是他累了,終於不說話,當然更可能是他嗓子啞到說不出來話。
我決定明天去刷刷顧雲,找他談談心。
第二天,我一開門,睡眼朦朧的差點被腳下的一大坨絆倒在地,定睛一看,此物不是顧雲還有誰。
我蹲下拍拍他的臉,一臉流氓相道:“喂喂喂,小夥子你醒醒。”
小夥子就是不醒,我嘴角抽搐的期盼千萬不要如我所想,伸手一摸額頭,果然不出我所料,由於晝夜溫差大加之他躺在地板上睡,他成功的讓自己趕上了流行性感冒的末班車。
一回生二回熟,我十分淡定的熟悉以下流程,首先給他公司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妹子,聲音甜美,長相就不知道了。
“喂,你好,黎明生病了,實在沒辦法來上班,我幫他請個假。”
“好的,我會轉達的。”
很敷衍的對話是不是,我也覺得,但是這麼好說話反而讓我不用去編謊話。
然後深吸一口氣開始咣咣拍打隔壁門,既然不能揍簡方一頓解解氣,揍揍他的門也是極好的。
門打開了,不是簡方,是那個被我直言不想再見第二次的樂景。
他怎麼會在這兒,他跟簡方是什麼關係,雖然習慣了自己的三五六不著調,但還是需要先唾棄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