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輸了,我完全抵抗不了好奇心,起來從貓眼看出去,果真沒有一個人。
擺出自認完美的笑容敲敲隔壁家的門,兩三秒之後就有人來開,我下意識的說:“你好,打擾一下,我。”我這才看清開門的人,那是個男人,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但卻是我最不想見的男人,逃跑是已經晚了,我強撐著繼續道,“我的老公在你家嗎?”
他興味笑道:“你老公?不在呢。”
“秋水。”顧雲從裏麵走出來。
他這麼一喊,我還稍微愣了一下,麵對著簡方懷疑的目光,我順勢顫抖道:“老公,你,你怎麼會在,他還說你不在呢。”
顧雲很給力的化解尷尬:“簡先生是第一次和我們見麵,可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簡方笑得意味深長:“怎麼會呢,我和秋水以前是大學同學,關係很密切,隻是那個時候她還不叫秋水。”
他這麼揭我老底,我居然還是想逃跑,真是枉我在他們麵前什麼都不在乎的淡然形象。
顧雲嗬嗬笑著打圓場道:“恐怕秋水也沒想著能在這個地方見到你。”
他故意強調了秋水兩個字,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好意我感激不盡,我發現我總對他感激不盡,再這樣下去我就該以身相許,誰叫我欠他的東西越來越多呢。
沒看到古裝劇裏往往都有這個橋段,一個俠客救了或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的妹子,妹子這個時候都會來一句,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盡管他對我沒有救命之恩,但也差不多了。
我故作感歎順著答道:“是啊,我是真沒想到在帝都也能遇見你,你不是一直都在S市的?”
果斷把問題拋回去。
他退後一步,讓開他堵門的強大身軀,答道:“來,進來坐,挺久沒見了我們好好聊聊。”
我早該知道的,跟他玩心眼兒,我沒一次玩贏過。
這種情況下我會那麼傻的進去麼,我又不傻,這一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我很正常的推辭道:“鄰居搬家,我們本應該提些水果才來拜訪,但是因為事發突然,提前打擾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厚顏無恥的繼續呢。”
他笑眯眯道:“我們兩個本來就是舊識,那麼客氣做什麼。”
我咬牙切齒道:“就因為是舊識,才不能那麼敷衍,你說是吧,親愛的。”
我無恥求助外援。
顧雲道:“你們同學初見是該好好聊聊。”
我瞪他,他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他怎麼不看看這三個月誰給他做的飯,雖然這三個月的飯真的是難吃至極,雖然這三個月的苦都是因為我,但是這種事就不要太在乎。
他不向著我,就是他的錯,跟女人吵架有幾個男人贏了,贏了的都變成單身狗,汪汪汪。
他轉折了一下:“但是秋水說的也不無道理,還是改天我們夫妻二人準備好了禮品再登門拜訪。”
簡方依舊溫文爾雅,沒有一點被拒絕的懊惱,他道:“你們既然這樣說了,我又怎麼好意思留下你們呢,不過我單獨的跟秋水說幾句話沒關係吧。”
誰說沒關係,有關係,大大的有關係。
我可憐巴巴的望著顧雲,事實證明顧雲跟我沒有半點兒心靈感應,他答應的無比爽快:“恩,那秋水我回家等你。”
目送顧雲離去,我不是沒想過偷跑,奈何手被緊緊的抓著,死疼。
“你疼嗎?”
能不疼嗎,用不用我抓回去試試,但這話肯定不能出口,出口了有些事情就要改變,盡管我從沒愛過他,但畢竟幾年情侶,和別人比起來他總是要不同一些。
我苦笑道:“別廢話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不能和你說話?”他反問。
我沒心情跟他鬥嘴皮子,我跟他好時,我倆之間從沒拌過嘴,初初以為是他不會,後來才知道是讓著我,我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我道:“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不撒手,真以為自己是咬定青山了。
我齜牙咧嘴道:“說吧,什麼事!”
“你還真行,一年不到的時間結了兩次婚,早知道你這麼水性楊花,我當初怎麼會瞎了眼的珍惜你。”
他撲上來,唇齒廝磨間出了血,我屈膝,被他夾住,姿勢曖昧。
我舔舔上嘴唇,一股腥味,咕咚一聲咽下去,咧嘴笑道:“因為你眼瞎。”
他俯視我,這該死的高個子,下次我一定要踩一雙恨天高。
他俯身在我唇上有親了一下,居然還舔了一下,我怒視他,他低聲道:“我說過的,我會等你離婚。”
我笑得更開心:“我也說過,我離婚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記住,就算我找八十個男人,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他愉悅的笑起來,唇上沾的血讓他看起來十足十的像個變態,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揚長而去,動作迅速的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