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報翻下去,我不由嘖嘖出聲,陸清風這眼光我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來評價比較好。
豐胸,肥臀,細腰,長腿,皮膚白皙,濃妝豔抹或者不濃妝豔抹也是美豔佳人一個。
我站起來用電視機的反光反了一下,心中不由同情起陸清風來,真是為難他了。
我回頭問樂景:“我好看嗎?”
樂景是個誠實的人:“清秀。”
“……”
我無話可說,清秀往往意味著普通人的水準,連可愛都稱不上,我也是絕望了。
我看著他,目光灼灼,這人待了那麼久連句假話都不會說來安慰我麼,想想這真是夠了,看來確如他所說他從不說謊。
他看著不看我,低頭看著小報。
他平穩的說:“不要看我,在看我我的評價也是這樣。”
我懶得理他,對著電視機轉了個圈,我好像圓潤不少,這日子過得。
他問:“你愛他嗎?”
我走回去,看了看小報,納悶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那你愛誰?”
我驚訝道:“嘛嘛,這意思是你想為我做主?”
樂景不答。
我知道他那意思了,他有那意思想幫我一把,但是又怕我不喜歡,自己又不想說謊,索性不出聲。
我笑道:“我愛誰?我不是說過嗎?我隻愛自己。”
樂景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道:“難道你不是自誇或者隨便說說而已。”
我反駁:“我像是隨便說說的人嗎!”
他很認真的點頭。
這刀補得再好不過,我一口氣上不來。
我很是唏噓道:“沒想到偷偷跑出來那麼久,過的生活還是跟以前的一樣。”
“一樣?”
“米蟲生活。”
“有什麼不好嗎?”
他這問題難倒我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當米蟲的生活是很好的,很逍遙的,但是對來說我好像也不錯的樣子,所以按理來說我不應該有什麼怨言才對。
最後,我隻能用人是貪心的把自己打發了。
想來想去,我給陸清風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很年輕的女人,聲音溫聲細語極其懂禮儀。
她說:“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回答道:“我找陸清風。”
她聲音像淋了蜜的毒藥:“阿風在洗澡,這樣吧,等他出來,我叫他打電話給你好嗎?”
我很冷靜,隻是可憐了手下的報紙,我說:“不用了,我就是問問。”
掛電話的刹那,我聽見了模糊的聲音:“誰啊?”
我嗬嗬笑了,誰啊,路人甲唄。
樂景隨口道:“別的人接的電話。”
我點頭:“恩。”
“感覺怎麼樣?”
我笑眯眯看著他夾雜著白發的頭發,輕飄飄的說:“很不爽啊。”
樂景發出了疑惑的單音節字:“哦?”
我靠在沙發坐背上,眯著眼,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樂景道:“你不是不愛他嗎?”
“是啊。”我不否認。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有一種明明是自己定下來的東西,由於遲遲沒去拿,反而被別人摸了一把又一把的感覺,唔,非法占有。”我努力給這種行為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