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樓上鞭簫炫

生恨之別兩茫茫

自從化了妝,譚方高婧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度過了四天的美好時光,譚方摘掉了眼罩,前麵,是去往荊楚的必經之地澤原關。

澤原關在秦漢時是一個戰略要地,本朝興盛時,居民曾超萬戶,幾經戰火,居民不足千戶了,老弱婦孺多,青壯年少。

譚方高婧見此情景,感觸很深,因為行了近千裏路,州縣尚可,村鎮除了雙橋之外,都破亂不堪,顯得貧困缺乏生機。

“譚方,我真希望天下永無戰火,人們過的平安富裕。”

“是啊,我相信隻要有十年的和平,每一個村鎮都會煥然一新。”

“但是那需要一個好皇上。”

“你是指太子?”

“是啊,我相信他,你呢!”

“我也相信他。”

由於都堅信太子會成為中興聖君,他們覺得前景非常廣闊,大有作為,將比父輩們更輝煌,,甚至會青史留名……

越想越飄然的他們車出澤原關,前行約十裏,看見一個四層高的青綠色樓閣,聳立在長河之畔草野之中,後麵是隱約的遠山。

太壯觀了,難得的是四周竟然行人稀少,清靜的讓他們覺得沒有警惕的必要,也許這是美景怡神的作用所致吧。

高婧興衝衝地說:“譚方,我們停車上去看一看吧!”

“好,我們想到一起了。”

他們歡暢的對視一笑,互相親昵地握了握手,然後,抬起眼睛仔細的欣賞越來越近的樓閣,發現有點破舊,但不損整體的壯觀,黑色的牌匾上有三個紅字千裏樓。

馬車停在一棵大樹下麵,譚方高婧攜手走進千裏樓,第一層無人,四周多山水畫,第二層也無人,四周多仙神畫,第三層還無人,四周是古今名人畫,窗外,顯露出的地方很遠,吸引著他們登上頂層,俯瞰四方。

他們上了頂層,裏麵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五十多歲的精悍老者,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彪形大漢,穿著都特別講究,像豪紳巨富。

譚方高婧對他們沒有戒意,認為是觀光客。可他們卻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譚方高婧,越細看越能斷定是喬裝打扮的兩個人,尤其是高婧越端詳越美韻無限。

他們的審度目光引起譚方高婧的戒意,觀賞風景的心情沒了,準備下樓。彪形大漢起身擋住,動作迅疾如風。高婧立刻心慌色變,譚方知道又遇攔路虎了,但他還心存一絲僥幸  :“你攔我們幹什麼,須知我乃朝廷命官,久經沙場,你還不退下!”譚方粗聲粗氣的想唬過去。彪形大漢卻無退意。

“你的確是朝廷命官,"後麵端坐的老者說話了,"但沒有經過沙場,是一個喬裝改扮帶著美女一路風流去往長沙的紈絝子弟,至於姓名,就不用我說了吧。”

譚方高婧聞言又驚又羞,知道躲不過去了。彪形大漢威脅性地前跨一步。譚方擋住高婧,怒視著兩個敵人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精悍老者與彪形大漢傲然的相視一笑,彪形大漢說:“你知道日月星宮嗎?知道武林霸主是誰嗎?”

“日月星宮,"譚方心中一震,因為那裏可能有師父的蹤跡,於是思索著說"知道,你們是日月星宮裏的什麼人物?”

“我是日月星君的徒弟鄭從容,那位是日月星宮的刀王程憑。譚方,識相點,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

鄭從容的話令譚方不敢再想捉住他們,投入附近的大牢,以備將來做去日月星宮尋找師父的向導,可是他們一個竟是日月星君淩垠的徒弟,那淩垠可比師父武功高啊,他的徒弟肯定特別難對付,再加上那個老辣的刀王--需要冷靜啊!

“我不明白,你們與我無冤無仇,為什麼在這裏攔截我?”

程憑站起來,冷笑著說:“你的行蹤你的意圖我們是了如指掌,你沒有必要再裝了,若想抵抗,後果是美女喪命,你武功盡失,不抵抗就沒有任何傷害,我保證讓你和你的美女在一起,想一想吧!”

譚方見惡戰無法避免,就狠狠地哼了一聲,抽出雷光鞭,高婧躲到角落裏。一見雷光鞭,程憑大驚失色,用手勢阻住想動武的鄭從容,凝望著譚方,動情地問:“你是在哪裏得到的雷光鞭!”

“程憑,告訴你吧,我師父是雪雲鳳陸嬋。”

啊!程憑一聲驚叫,感慨地說:“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與日月星宮的關係吧!快把鞭收起來,咱們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各不為難,各走各的路吧。”

“不,你得跟我們走,日月星宮才是你真正該效力的地方。”

“我隻效力於朝廷。”

“好,看來要對不起了!”

程憑話音未落,鄭從容的七個銀球出手了。他雖然是日月星君淩垠的徒弟,但隻得到了皮毛之功,這一點,程憑是清楚地,也是不放心的,因為手使雷光鞭的譚方肯定得到了雪雲鳳陸嬋的真傳,肯定不會讓天下絕刃雷光鞭蒙羞,所以,他從桌子底下抽出匿藏的綠蛇刀挺身助戰。

這時,樓閣上下以及附近,都被日月星宮的人控製住了,個個殺氣騰騰,仿佛連太陽都嚇得縮入雲裏,天色陰暗起來。

頂層,三人的武器各顯神通,七個銀球變幻莫測,綠蛇刀刁鑽詭異,雷光鞭揮晃的百曲千彎,守多攻少,注重打壓敵人的進攻……鞭球的擊撞聲接二連三清脆悅耳,漸漸,擊撞聲少了,銀球不敢再硬碰雷光鞭,否則,將被彈得偏離鄭從容的調控角度,隻能選擇程憑進攻時偷襲譚方。

鄭從容自成名至今,還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知道主要原因是內力差的太遠,再加上七個銀球的分散用力,差距就更大了。

無奈,鄭從容把外飛的七個銀球減去四個,集中全力用好剩下的三個銀球,敢於硬碰硬攻,但威脅性比初戰時少了三分之二。

鄭從容威脅銳減,造成譚方把重點轉向程憑,向他發動了八次狠攻,雷光鞭像一個閃電組合成的越來越強烈迅猛的多變光團,綠蛇刀開始回縮躲避,隻剩下鞭聲如同尖叫的急風在追魂似的鳴喝。

鄭從容程憑誰也不敢再發動進攻了,左躲右閃,來回旋繞,都不禁汗顏,以這樣的本事恐嚇譚方,讓人知道後會成為江湖上可以流傳的笑柄。

譚方沒想到日月星君的徒弟武藝不強,那位刀王也擋不住自已二十招,真是出乎意料,是把他們打跑還是抓住收監呢?無論怎麼打算,他覺得這兩個人比鬥敗後抓女人做要挾的魔頭們強。

譚方雖然心裏想的多,可揮縱的雷光鞭卻沒給他們任何喘息之機,一招“首晃尾鉤”攻向程憑,鄭從容發球急救。

譚方伸左手抓住了一個銀球,拋向程憑。鄭從容反應極快,甩出兩個銀球,一個打鞭頭,,一個打譚方的鼻梁。

譚方輕輕一笑,手腕旋晃,鞭影變成數十個,兩個銀球全被打落,鄭從容立刻被鞭影罩住,無暇躲閃。

就在鄭從容將被製服的一瞬,一個白衣人從窗外飄進來,三點細小的青光奇快無比地飛到了譚方麵前,驚得他朝後退閃。鄭從容眼前的鞭影沒了,懸著的心落下來,衣服卻被冷汗浸透。

天下誰能在瞬間逼退我!譚方定睛細看,隻見來者是一個身高九尺體態婀娜多姿的絕美女子,膚色白亮勝雪,,唇若紅櫻,鼻纖耳秀,嬌柔的柳眉下麵眼睛狡黠水潤,眸采蕩人心魄。

程憑鄭從容恭敬地向她施禮致謝:“多謝小姐救助。”

小姐!--譚方神思無限的怔愣著,因為她長得有點像師父,卻比師父高比師父美,程憑鄭從容叫她小姐,顯然就是師父的女兒,可她卻沒有師父的善良與正氣,顯得狡黠。

高婧驚異地望著這個女子,她真是太美了,美得像一隻光潔玉潤的鳳凰,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女啊!高婧覺得自己無論哪一點都比不過她。

淩雲手握紫玉簫,仔細的打量著化了裝的譚方,他就是母親的徒弟,除去假胡子黑紅的油彩,可以肯定他是一個氣宇軒昂英秀超卓的人中之龍--她的心突然一陣狂跳,血液像點燃的火焰越來越熱,不過,內力超群的她能夠控製的誰也無法覺察。

淩雲的目光越過譚方,落向高婧,見她身高七尺,臉色雖然塗抹的黑紅,頸耳卻嫩白明潤,皮膚顯然是極好的,眉眼唇鼻都特別美妙,整個人酷似仙女下凡,世間罕有啊!

她是譚方的什麼人?未婚妻,有這麼美的未婚妻一路隨行,譚方真是勝過神仙啊,想到此,淩雲忽然厭煩的睨視著高婧,好像她在這裏是多餘的,不應該出現的。

女人的心最敏感,高婧通過她眼神的變化猜到了她心思的根源,不禁走到譚方身邊,緊緊地依挨著,用這種方式做出最好的最能讓她警醒的回應。

果然,她的目光立刻如看到忌諱似的從高婧身上轉移到譚方臉上,輕聲問:“你是叫譚方嗎?”

“是的。”

“你師父是叫雪雲鳳陸嬋嗎?”

“是的。”

“你師父向你講過她的家事還有與日月星宮的關係嗎?”

“講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她的女兒吧!”譚方說的非常動情,因為她是師父的女兒,自己和她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淩雲感慨萬千地點點頭,凝望著譚方,這就是與母親情同母子的愛徒,這就是讓自己一見傾心的人。

淩雲的內力再好,也控製不住眼裏越來越動情的目光,愛的火熱流露讓高婧非常反感,覺得她不太自重,一點大家閨秀的委婉含蓄都沒有,顯得狂野。

譚方沒太注意淩雲的縱愛眼神,想的是師父,想的是淩雲就是自已的妹妹,想的是如何通過這種特殊的關係能夠帶著高婧輕鬆離開千裏樓。

“你見過師父,不,你母親嗎?”

“見過,可她走了,你最近見過嗎?”淩雲問的特別用力,顯得很急切。

她也是對師父的行蹤一無所知啊!若說實情,程憑鄭從容在場,不行。譚方想了想,故作輕鬆地說:“見過,她很好。”

“她在……”淩雲想問母親在哪裏,卻閉住了嘴,顯然也覺得程憑鄭從容是個障礙,剛準備喝令他們退下,卻聽到譚方用懇切的語氣向自己說話了。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攔截我,我也不想問。隻希望你能看在師父的情麵上,放我們過去,可以嗎?”

淩雲一邊聽一邊望著求容堪憐的譚方,心動了,剛想點頭應允,卻警覺地皺起雙眉,譚方隨即也和她一樣,都準備朝窗外看。這時,外麵傳來粗壯的喝喊聲:

“放與不放,現在我們說了算!”

令人心驚的喝喊讓他們全都快步走到窗前,隻見下麵圍著許多人,還有不少日月星宮人的屍體,這些人都死得無聲無息,證明圍樓者們武藝是多麼的高強。

程憑突然臉色駭然,手指下麵的幾個人,對淩雲顫聲說:“小姐,不好了,我們被魔頭們包圍了,你看,那個像文人的家夥是狂魔,臉色灰白的女子是曲魔,拿黑劍的是劍魔,提獨足銅人的是悲魔,還有書畫萬裏,棋展天穹,斜冠道,彎體僧,琵琶四魔女……另外,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人,想必個個也不簡單啊。”

“父親不是說二十年前,群魔跳崖都自盡了嗎!為何現在又冒出來了?”

“小姐,那一次你在山中救助我們,殺死的就是群魔之一的酒魔,他們跳崖是真,我也親眼所見,唯一的可能是他們死中得生了。”

“你說得對,"譚方讚成程憑的判斷,"我在幾天前曾殺死飛魔。”

淩雲一邊聽他們的講述一邊臉上的傲然之色越來越濃,輕蔑地手指樓下群魔,說:“今天,我們要讓他們全部喪命於此。”

話未完,樓下的狂魔一陣凶狠地獰笑,仰望著淩雲,高聲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淩垠和陸嬋的女兒吧!你長得比你母親還漂亮,想當年,我們天地十三魔的最大心願就是得到你母親,如今是母債女還啊!再加上旁邊的那位天下第一美女高婧,我們真是豔福齊天,弟兄們,上吧!”

狂魔的這番極具煽動力誘惑性的話,令手下人個個心血沸騰,爭先恐後的紛紛縱身躍向千裏樓。

程憑鄭從容護主心切,縱身下樓在空中與魔頭們展開廝殺,銀球綠蛇刀阻隔住了十多個人,並初戰發威,兩人喪命於銀球,兩人喪命於綠蛇刀。這種情形,引來了書畫萬裏,棋展天穹,斜冠道,彎體僧等強手加入戰團。年輕的鄭從容不知畏懼,可久經廝殺的程憑卻叫苦不迭,因為這四個家夥都是不遜於酒魔的超強對手。

高婧一見樓下的魔頭們都像長了翅膀似的朝上飛,再加上曾有的刻骨教訓和狂魔的煽動言語,嚇得是腿軟身顫臉色慘然,不知所措地望著譚方,仿佛在說我怎麼辦啊!

是啊,高婧怎麼辦!譚方望著淩雲也有點不知所措。淩雲嘲諷地瞟了一眼高婧,輕蔑地說:“你(譚方)我帶著她去樓頂。”

話未完,淩雲提起高婧飄向樓頂,這時,幾個小魔頭們躍進來了,譚方揮鞭將他們瞬間打死,然後,也飄向樓頂。

狂魔揮動渡江傘身如迅鷹在後麵距譚方隻差半丈,曲魔持鐵琵琶緊隨狂魔,劍魔悲魔在兩側距離譚方也隻有一丈遠。

曲魔忽然琵琶一響,一棵飛針無聲無息地刺向譚方的左肩。曲魔與針魔是一對情侶,在針魔死後,曲魔把他的飛針和自已的所學琵琶融成一體,武藝增長了將近兩倍,高過酒魔悲魔飛魔劍魔,和狂魔成為魔首佛魔的左膀右臂。

曲魔的十二棵飛針曾一次刺中一丈之外亂飛的十二隻蒼蠅,並塗抹著令人立刻喪命的劇毒,其眼力身手都達到了魔界中的最高層。

由於凝神和高婧對望,譚方沒有覺察到背後距離較遠的飛針。可樓頂的淩雲注意到了,紫玉簫內立刻飛出一枚青針,速度更快地攔截飛針,一聲微響雙雙落下。

見此情景,曲魔一驚,沒想到天下有比自已用針更神的人,而這個人發針的武器竟然是天下絕刃紫玉簫,什麼時候以光明正大著稱的雪雲鳳陸嬋也研究這種暗器之王飛針啊!

曲魔猜想錯了,利用紫玉簫研究飛針的是日月星君淩垠,他在殺死針魔後,覺得飛針若能用到最神的程度,是殺人最快最讓人難以提防的暗器,而紫玉簫具有發射飛針的得天獨厚的條件,若不開發出來等於是對不起這件天下絕刃。經過數年反複試驗,淩垠成功了,同時也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創造了登上武林至尊高手殿堂的神奇台階。

譚方躍上樓頂,後麵,狂魔曲魔也快躍上來了,淩雲揮簫跳下樓頂去阻擋,和他們戰在一起。這時,劍魔悲魔距離樓頂已經非常近了,譚方也跳下樓頂將他們擋住。

高婧坐在樓頂上麵,望著在空中與魔頭們交戰的譚方淩雲,他們都是一身白衣,都是飄縱若仙武功神出鬼沒,都會成為天地間縱橫無敵的大俠,又有雪雲鳳陸嬋這個特殊的紐帶,他們之間發生什麼是任何人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住的……為什麼要這樣想,太有點低估自己和譚方的情感基礎了--她默默地笑了笑,笑自己胡思亂想,笑自己應該堅信譚方,應該堅信彼此之間誰也無法動搖的情感基礎。

狂魔曾是一個威震江湖的遊俠,與書畫萬裏和棋展天穹是生死之交,後來,書畫萬裏結怨昆侖派,三個人在一夜之間殺的昆侖派隻剩四個幼徒,也在這一夜之間從人人敬仰的俠客變為人人喊殺的惡魔。

狂魔的武器是渡江傘,張開如牢不可破的盾牌,如搏擊風雨的勁翅,合收如銳利的短槍,如勾魂的鋼拐,武藝僅次於深藏不漏的佛魔,是佛魔不在時的領導者。

曲魔手裏的鐵琵琶纖長精巧,揮動起來能發出變幻莫測的曲聲,亂人心神,弦可分可連掛有毒針,取敵性命常常是隨心所欲。

淩雲與他們交手,采用的是四兩撥千斤的招法,避強擊虛的紫玉簫隻要一進攻,對手就會出現忙亂的情景,因為輕功絕佳的淩雲總是能讓紫玉簫攻到距對手一尺遠的最後防線上。由此可見,雙方的差距非常大。

劍魔的曲帶劍,,比一般的劍又寬又長,曲彎多刃分量卻輕,因為劍身超薄,所以揮舞起來有種飄擺的淩厲至極的感覺。

悲魔的獨足銅人長達一丈,重一百六十斤,像一隻凶猛殘忍的怪蟒,每次出招,都要雷鳴般的大喝一聲,都要與雷光鞭碰在一起才罷休。

譚方感到他們的武藝比飛魔比程憑都要高出一半,尤其是劍魔,他的兵刃似劍似刀又似軟鞭,招法千奇百怪琢磨不透,另外,就是悲魔的進攻威猛精確,讓雷光鞭隻能用相同的方式迎擊,無形中,給劍魔創造出許多任意進攻的機會。

一直在下麵磨蹭的青年巨胖見譚方和劍魔悲魔打的不順,覺得應該出手去撿便宜,就飛身而上,加入戰團。他用的是兩把短槍,武藝比二魔高出三分,因此,譚方是守有餘攻不足了。

淩雲清楚譚方之所以出現不利的局麵,原因是心分二用,若不是拘泥於守護高婧,他肯定會放的開,三個對手成不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