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京不易的拳腳功夫不敵李小九,但是畢竟李小九是個會跆拳道等現代防禦技能的人,若是以純古人的出手方式,怕是京不易和慕容子息這兩人怎麼也算是個中高手了。
所以此時在對抗這些簡單的護衛士兵的時候,三兩招之內解決那是絕對不在話下的。
“你是?”慕容琥珀驚訝於馬車內會然出現的渾身都包裹著黑布,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麵的蒙麵人,語氣警惕的說道。
一路過來,慕容琥珀一直都是保持著鳳冠霞披的裝扮的,這一路也沒有半路停下在哪家客棧休息整頓過,而且每日早上都會有專門負責王妃穿著的宮人隨從進來給她熟悉裝扮一番,所以此時的慕容琥珀依舊與那日在出雲國的時候一樣讓人驚豔。
看著這樣動人心魄的慕容琥珀,京不易竟是一時間看的呆了,愣了半會兒才意識到現在並不是發愣的時候。
想到這兒,京不易立馬一把拉下麵上的黑色三角巾,道:“琥珀,是我。”
在見到麵巾下的容顏時,慕容琥珀原以為自己再見他的時候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自己的心已經被這個負心的男人傷的體無完膚了,然而此時的她卻是心中動蕩無比。
他,終於還是出現了,隻是,來的時間比自己預料中的晚了許多而已。
“我帶你走。”京不易見著緊緊的盯著自己卻沒有言語的慕容琥珀,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轉瞬間,再次蒙上麵巾,懶腰將慕容琥珀抱起從轎頂衝出。
其實,京不易是完全有能力悄無聲息的來,而後又不留痕跡的帶著慕容琥珀離開的。
隻是,他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一個羞辱袁不淵的機會了。
“袁不淵,你們家王妃在下先帶走了!”京不易偽裝著嗓音用內力傳聲,此時迎親隊伍所在的哪一方空間全部都回蕩著這個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的聲音。
坐在轎中等著的袁不淵在剛剛聽到那一聲有人強行撞破轎頂的巨響的時候,便是倏地從馬車見跳出,然而他看到的卻隻是一頂依舊破的不能再破的花轎馬車,半個人影都沒看到,袁不淵剛小跑到慕容琥珀所乘的馬車邊時,竟是聽到了半空中傳出的這道令人後背發涼的嗓音。
袁不淵皺眉,怒吼:“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與我北齊過不去!”
袁不淵沒有說是跟他過不去,而是直接將事件的的屬性上身到與國對抗的程度,畢竟這麼大的罪名並不是誰都能夠承擔的。
見著後方已經得手,之前在隊伍前方搗亂的馬賊也頓時得了手就短時間內撤退了。
一直留在茂密的樹林間沒有離去的京不易在聽到袁不淵怒不可遏的質問時,嘴角不禁意間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琥珀,我不要你嫁給祁君。”京不易看著慕容琥珀,認真的說道。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其實慕容琥珀心裏也並不想真的嫁去北齊和親,照目前看來似乎北齊使者和北齊郡主一行人應該是沒有發現劫自己走的人就是京不易,所以既然現在自己已經出來了,那便也沒有必要再回去,畢竟丟了北齊三王妃、丟了出雲的榮樂公主這件事怎麼查都不會怪罪到慕容子息和李小九以及出雲國的身上,所以,慕容琥珀此時離開當然是沒有任何顧慮可言的。
京不易點點頭,道:“好。”
說完,便又是幾個閃身消失在了這個樹林中。
此時的袁不淵在原地喊的嗓子都啞了,但是卻沒見周圍有任何一個人回應他,更別說是已經離開了京不易了。
“該死!到底是誰綁走了三王妃!”袁不淵一腳踢在慕容琥珀之前乘坐的那兩馬車的車軲轆上,滿口憤憤不平之詞。
而周圍跟在迎親隊伍裏的人一開始還沒有弄明白三王妃那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聽袁不淵這麼絲毫不打算掩飾的說話,頓時邊明白了眼下已經攤上大事了。
此時,祁媚似乎並不覺得慕容琥珀被劫一事有什麼大不了,她此時的表情仍舊沒有什麼特征可言,她似是一瞬間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道:“原來剛剛前麵的搗亂也隻是個掩人耳目的計謀,來人的真正目的原來是慕容琥珀。”
聽見祁媚如此淡然的說話聲,袁不淵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望穿秋水的眼神看著祁媚,道:“莫非郡主知道來人是誰?”
祁媚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她是個沒有功夫內力的普通人,但是對方似乎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她又怎麼可能知道來人是誰呢!
“本郡主隻知道是個男人。”祁媚像是專門要戲耍一下袁不淵,悠悠說道,誰叫他之前非要把自己從慕容子息身邊拉回北齊,想想就覺得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