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白雅玉特別的興奮,甚至還穿回了之前喜歡的露背裝,而不是像前幾天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
豔紅色的絲絨旗袍,露著修長美腿,外麵隻裹了一件雪白的貂皮披肩,畫著濃重的煙熏妝,金黃色的波浪鬈發,讓她整個人顯得香豔動人,媚麗少婦所特有的性感妖豔在她身上一一展示。
“媽媽,都秋末了,您也不怕感冒了。”白翎從書本上抬起頭來,好笑地看著媽媽。
“死丫頭,美麗的女人是沒有冬天的。”白雅玉舉起小圓鏡東照西看,時而捏捏臀部的絲絨旗袍,時而拈拈耳畔垂落下來的性感發絲,仔細研究著自己哪一個表情最嫵媚惑人。
“媽媽您還真行!”白翎向媽媽豎了下大拇指,繼續埋頭作業。
這裏是殷家的草坪,後麵是一座假山,旁邊一噴水池,美麗的噴泉常年不歇,一注注水柱奮而向上,釋放出炫彩的水花,在秋日陽光的折射下,頗為壯觀美麗。
“事實證明,媽媽的犧牲是值得的。”白雅玉欣賞著殷家華麗壯觀的美景,嫵媚地一笑,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
“媽媽——”白翎忽然一聲尖叫,接著就是一陣劈裏啪啦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雜亂聲響——
“死丫頭,幹嘛叫那麼大聲?”白雅玉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見女兒煞白的麵色,“你怎麼了?翎兒。”
此時的白翎麵色煞白,嘴唇顫抖,眼底滿是驚恐的神色,麵前的地上,文具書本灑落一地,像是剛剛遭遇了一場生死浩劫般的混亂不堪。
“你沒事吧?翎兒。”白雅玉一把扔掉手中的小圓鏡,緊張兮兮地蹲在女兒麵前,不解她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
“媽媽!”這次的叫喚細如蚊蚋,白翎嗓音沙啞,喉頭哽咽,眼淚汪汪地望著媽媽。
“哎喲喲,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唱的哪出哭戲啊?”被女兒搞得莫名奇妙,可心裏還是淒慘慘地難過,白雅玉躬身抱住她,愛憐地拍打著她的背脊。
也許是不在男人堆裏摸爬滾打了,現在的白雅玉對自己的女兒特別的愛憐,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任其闖蕩,十八年了,她第一次體會到自己也有母愛。
“媽媽!”白翎推開媽媽,視線咄咄地盯住母親的眼睛,像是不放過她眼裏每一個眼神。
白雅玉被盯得毛骨悚然,“死丫頭,你叫得媽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快說是怎麼了?”
不是自己說錯話了吧?白雅玉有點莫名其妙。女兒的神色很正經,也不像是開玩笑。
“您剛剛說什麼犧牲?媽媽犧牲了什麼?快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殷先生對你不好?”白翎雙手抓住媽媽的手臂使勁兒地搖晃,心裏一陣陣的揪痛,千萬,千萬不要讓自己的胡思亂想變成真。
白翎一邊想知道真相,一邊又祈禱千萬不要是心裏猜測的那樣,當真是矛盾極了!
“呃?剛剛媽媽說了什麼了嗎?什麼犧牲不犧牲的?”白雅玉胡亂地眨眨眼,眼神中的慌亂閃瞬即逝,腦子裏回想著自己到底是哪裏闖了禍。
“媽媽剛剛說您的犧牲是值得的,媽媽都犧牲了什麼?”白翎再次地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