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白雅玉忽然仰頭大笑,“死丫頭,看你關心媽媽的份兒上,媽媽就告訴你。”
白翎緊張得不行,可是看媽媽的神情又不像是遭受了什麼非人般的折磨,心中更加地納悶兒。
“媽媽您倒是快說啊。”
“媽媽犧牲了勾引男人的樂趣啊——”白雅玉看著女兒,也是滿臉的鄭重其事,“你想啊,以前媽媽是怎麼遊戲於每個花心的男人之間的?把他們逗得團團轉,騙光他們的錢財,甚至把褲子都給——”
“媽媽!”白翎煞白的小臉陡然間緋紅,“我是你女兒耶,你你……居然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媽媽還真是為老不尊,白翎紅著臉背過臉去,不理媽媽。
死丫頭,我不這樣說,能瞞得了精明的你嗎?白雅玉對著女兒的背脊暗暗歎了口氣。
“好了好了,媽媽不說了,就是今天晚上的宴會你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我又不是什麼社交名媛,到那裏做什麼?”白翎一口回絕,開始收拾課本,繼續溫習功課。
“是議員的生日宴會耶,那場麵可是——”
“媽媽,我還要溫書呢。”白翎打斷媽媽。“就是總統的生日宴會,也和我沒一丁點的關係,要去你自己去。”
“那怎麼行呢?我已經——”白雅玉忽然閉上嘴巴,眼前一團黑色的陰影籠罩在自己的頭頂上方,無形中給人以窒息般的懾人氣息,背脊陡地冷颼颼的,驀然回頭,麵色稍稍變了變——
“你好!”殷煜霆淡淡地看了白雅玉一眼,轉身就看向埋頭學習的白翎,眸光銳利冷然。
“你好!”白雅玉不知道該怎麼與這個隻比自己小幾歲的繼子相處,有點緊張地點點頭。
老天,他就不能讓自己清靜點兒,一聽見那鬼魅般懾人的清冷嗓音,白翎真想將自己變成隱形人算了,跑到這麼遠的地方溫書,還是擺脫不掉他的掌控,真讓人無語!
“今天晚上的宴會非同小可,殷家的每一個人都要去,我來勸說白翎吧。”殷煜霆這句話是對白雅玉說的,黝遂的眸子卻一直死盯著白翎不放,看得白翎脊背一陣陣的發麻——
“噢,那當然好,翎兒,媽媽回屋了。”
剛剛還在為勸說不動女兒犯愁的白雅玉,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對殷煜霆的緊張也不見了,優雅地衝他一笑,連招呼也不向女兒打一下的,就轉身離去了。
等到媽媽的腳步聲走遠了,白翎才抬起頭來,不禁為眼前的場麵驚呆——
老天,這男人在自己的家裏還帶這麼多的黑衣保鏢,一二三……一共六個西裝筆挺的保鏢,木樁子一般地在她周圍佇立了一圈。
“你們把好周圍——”殷煜霆麵色陡然一凜,以帝王般的淩人之勢冷聲命令,“周圍五百米以內,不許任何人接近。”
黑衣人立刻唰地一下分散開來,瞬間不見了蹤影,至此,白翎算是徹底明白了殷煜霆的意圖,抬眼,正對上他邪魅奸佞的眸光——
“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