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力打來電話的時候,言舞正陪媽媽準備年貨。
言舞走到一邊接起電話,“丫頭啊,讓你受委屈了……”
魯大力話音裏一夜之間仿佛多了些滄桑感。聽在言舞耳力分外憐惜。
“老板,我沒事的……”
魯大力輕笑,這個回答早在意料之中。
“丫頭啊,聶青已經離開公司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公司需要你啊……”
言舞這個人向來是小事迷糊,大事上分外聰慧。她一向善良,即使知道聶青處處為難,看他不順眼,但也從未將這件事情與他聯係起來。
現在回頭想想當日張蕊所說聶青的種種怪異之處,原來都是源自於此。她還一直以為張蕊是神神叨叨,八卦瘋了呢。
所以在她得知那人竟然是聶青的時候,她心裏的震動是十分巨大的。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做人的能力,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如此痛恨自己。
但是她依舊要裝作若無其事,不想別的人為了自己擔心,即使肖永也不例外。他們讓自己不要管。但是還是忍不住去找了聶青。本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厭惡自己,可是卻沒有得到答案。
她可以忍受,但也絕不是受了欺負,還要默不吭聲的主。
她無法麵對聶青是事實,她甚至想著如果聶青在一天,她恐怕也不會回公司去。
如今魯大力的這個電話算是解開了她心裏小小的顧忌,她笑著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老板,這大過年的,您也太不體恤下屬了吧!”
魯大力拋開沉重的心情,安慰似的說:“丫頭啊,好好過個年,過完年第一時間回來報道!”
“是!”
言母看見女兒這麼多天,頭一次露出這麼振奮的表情,打從心眼裏開心。
“閨女有什麼開心的事跟媽媽說說?”
言舞掛掉電話,兩手攀上媽媽的肩膀,環抱住她撒嬌,“你女兒掐指一算,這是要升官發財啊!嘿嘿!
言母拍拍言舞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閨女啊,媽媽可不在乎你升不升官,發不發財,媽媽隻希望你過得開心!女孩子啊,事業心不要太重,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要為了工作委屈了自己!”
言舞一聽,知道媽媽肯定也是知道些風言風語的,但是媽媽卻不問她,給她十足的信任。言舞心中的感動自不言說。於是像個乖巧娃娃一樣趴在媽媽的肩頭,輕聲細語的說道:“媽!我知道!現在這份工作啊,我很喜歡,一點都不委屈,我分得清輕重分得清善惡,你閨女啊,一定會開心幸福的!”
言母拉著女兒的小手,欣慰的重複道:“那就好,那就好!”
轉動鑰匙的聲音響起,言父推門進來,正巧看見這幅溫馨的場麵。大笑道:“這是幹什麼呢?背著我母女兩講什麼悄悄話呢?”
言母,嗔道:“母女兩的悄悄話,怎能告訴你?”
言舞順著母親,也故意衝爸爸吐著舌頭,“就不告訴你~”
言父見這一老一小,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此刻正毫無形狀的撒嬌打諢,心裏那幸福的小感覺比喝起最心愛的小酒還要讓人四肢酥麻,心曠神怡。
指著二人,搖搖頭,“好好好,都欺負我老頭子~”
言舞摟著媽媽看自家老爸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更是笑得開心。一家老小其樂融融,讓人好生羨慕。
臨近過年,在外地打工的人們都一窩蜂的成為春運大潮中的一員。那場景真真是觸目驚心。
何晟和於陽回B市的時候,已經是大年三十前一天的事情。
這兩位弄潮兒在外麵也是風光無限,體麵萬分,卻沒料到被這春運的大潮差點擠死。
“言舞你都不知道,那場麵有多壯觀,比咱天安門門前閱兵還要氣勢,好家夥,烏壓壓的全是頭啊!”
何晟一口氣喝了言舞替過來的水,繼續接著說他和於陽現實版的人在囧途。
“你都不知道!除了在飛機上那一個多小時,我兩就沒過過一分鍾安生日子!”
於陽在一旁頗為讚同的頻頻點頭,言舞隻好笑著聽大胖繼續訴苦。
“趕飛機的時候吧,出租車拋錨!好,那就算了,可好不容易車子好了正常行駛了,交通出現問題,給堵了!我們堵在那裏聽了一個小時的按喇叭聲啊!下飛機之後呢!更誇張!我們活生生的站在那裏兩小時攔不到一輛車啊!好不容易等來了一輛,被一小太妹給截了,最後你知道我們怎麼回來的嗎?”
言舞搖頭,“怎麼回來的?”
大胖聲淚俱下,“我們攔了一輛警車!”
“啊?”言舞一驚,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兩真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