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謝,燕子年年,又是一年牡丹花開的時候,那日,我命中的克星終於來了。
那天的楊玉環身著大紅的紗衣,豐滿的身材賽若凝脂,麵如銀盤,眉籠長煙,淺笑盈盈,絕代芳華豔過了這滿庭怒放的牡丹。那一曲霓裳羽衣,驚天動地,隻見漫天彩帶飄飄,宛如九天的仙子,淩波而來,滿朝的文武都為之驚豔。
我瞟了眼他,他的目光之中滿是豔羨,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她是他的兒媳。我輕輕的提醒他:“皇上,這是壽王妃。”
他麵上一紅,忙將目光挪開,可是我知道他已經對她動了心思。於是我去找元妃,與她商量,我把當作這宮中唯一一個知心的好姐妹,便對她說:“如果皇上讓楊玉環出家,我們該如何阻止?”
元妃似乎並不懂我為何口出此言,但生性淡薄如水的她,隻是微笑搖頭,既不追問也不回答,隻說:“一個妃子,怎能插手皇上的事?”我隻得獨自思量對策。
那夜他未到我的宮中來,據悉是去了元妃的宮中。
我尚未思量出對策,楊玉環已經以太真的名號出家修行,並在不久後被他封為貴妃。我雖有心阻止,卻苦於無力,事已至此,我隻得作罷。
自從有了楊玉環,他對我便不似往日那般親近了,也很少來我宮中,偌大的陽東宮失去了往日的歡樂,變得死氣沉沉的。突然間感覺自己很失落,並不似穿越前那般的無憂,望著滿園的梅花,我也會悵然若失,依稀往事幕幕上心頭。
不覺中,那一彎殘月已近梢頭,我立在那株高大的紅梅之下,輕輕撫摸著斑駁的梅枝,在穿越而來的這些時日裏,我竟真的愛上了他,愛情果真讓我癡狂。雖然我知道,在這深似海的後宮之中,談愛情無異於自焚,可是我卻甘心去做那隻撲火的飛蛾。
愁痕滿地無人省
見到李白,是在一次慶宴之上,看見傳說中的詩仙,心緒澎湃,那要換做現代,估計跟見著劉德華差不多的。楊貴妃那肥婆自是不會放棄這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表現的機會,還是那曲霓裳羽衣舞,但這次換成了七色絲帶,更顯得絢爛奪目,真難為她那肥美的身材居然能跳得如此輕盈,連李白都不禁頷首微笑。
自然不能讓我的偶像對那肥婆產生好感,跳舞我自是不如她,但是唱歌是我的強項,想當年,K歌房中,我是有名的麥霸。一曲憂傷的《女人花》,讓座上眾人無不折服,不僅李白頷首微笑,便是李隆基也禁不住輕輕擊掌。卻在此時,高力士向李隆基獻計,道:“皇上,兩位娘娘一位舞姿優雅,一位歌聲美妙,何不讓兩位娘娘一起為皇上您演上一曲?”
李隆基讚許的點頭,那肥婆確實是舞學奇才,在我《白狐》那唯美憂傷的歌聲,她竟臨時現編了一曲優美的舞蹈,竟與歌曲的意境十分的般配。一曲罷了,李隆基對已有醉意的李白道:“今日快哉,不妨吟詩作對助樂。”
李白大笑,道:“兩位娘娘都乃雲中仙人,哈哈——”遂吟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他略顯醉意的眼神,移到我的身上,又道:“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原來那膾炙人口的清平調竟有一首是為我所吟,心潮澎湃,此時他又吟起最後一首:“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幹。”最後一首中的名花傾國兩相歡,自然是指我與那肥婆了,原來在李白心中,並不如後人所說,三首清平調都為那肥婆所寫,其中竟有一半是寫給我的,真想把誤傳此事的家夥給活活的掐死!激動哇!興奮哇!突然發現自從做了梅妃之後,我的花癡本性竟有些收斂了,見了李白這樣的帥哥才子,我竟沒有流口水。
一直想與李白有次傾心的相遇,終有一日,我以以詩會友的名義將他昭進陽東宮中。滿麵笑意,我笑道:“自從那日見得大人的詩詞後,心中頗為激動,昨日也題了一首,敬請大人指點。”
其實我哪裏會寫什麼詩詞,隻是上學的時候學過一些,隨便找首念給他聽,他也不知曉。他立刻恭敬一拜,道:“娘娘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