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對他溫暖的笑著,他將我擁在懷裏,然後說:“你答應,以後都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我想說很多很多話,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有用力的點頭,再點頭,白色的櫻花,在風中妖嬈的起舞,白色的花瓣落滿了我們的肩頭,我覺得此刻的我,便如動漫劇中的公主一樣的幸福。
阿嬌
我已經記不起在這長門宮中住了多少個歲月了,沒有他的日子竟是這般的無聊與寂寞。我無數次的問伺候我的宮女芳兒,我是不是老了?皇上他是不是已經不要我了?她總是寬慰我,娘娘,不會的,您還是那般的美貌,您看您的粉麵還是如玉般的溫潤和光滑,您的腰肢依舊如柳枝般的纖細和柔軟。
我淡淡一笑,芳兒你不要騙我了,你看鏡中的人兒,眼角都多了數道細紋了。她說,娘娘,如此纖細的皺紋,多加點粉就能掩住的。是呀,細紋可以用粉蓋住,可是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又該用什麼去掩蓋呢?
病中的歲月是如此的漫長,一些往事竟清晰的爬上了我的腦海,我常常忘我的沉浸在這些回憶中,痛苦的或甜蜜的。
猶記得在兒時他用稚嫩的童音說他願意造一座金屋,將我藏起來,他實現了他的諾言,可如今這座依舊金光閃閃的宮殿,卻已是塵埃滿布,蛛網密集。
不知道現在的他是否過得好,當他看著那一輪明月的時候,是否會想起當年我們賞月時所說過的甜言蜜語?那年的花還在開,可是我們的情卻已如此的生疏了。
我每天都會去撫摸那根紅玉雕成的簪子,它紅得如同我身體裏的血,我喜歡用它那尖尖的根部去紮我的手指,在疼痛中我才能清楚的意識到我還活著,看著那絢爛的血在指尖妖嬈的盛放,便如他溫潤的雙唇在輕吻我的手指,可以讓我暫時忘記他已經不在我身邊。
這根紅玉簪子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那****身著雪白的雲裳,在百花叢中蕩著秋千,衣袂飄飄,鈴樣的笑聲穿越了雲霄,我看見他癡癡的眼神,就那樣的停在我的身上,動也不動,然後他給了我這根簪子,滿麵緋紅的跑開了。我攥著這根簪子心裏暖暖的,一絲羞澀如青絲柔曼悄悄爬滿我的粉麵。
那年我十五歲,正如溪水般清澈的年紀。
衛子夫
我站在皇上的身後,他正遙望著星空,月華淡淡,映著他如水般的影子,飄飄然,帶著些許的惆悵。我知道他是多情的,即便如今他依舊忘不了陳皇後。
我將一件狐裘批在他的身上,他回頭來握住了我的手,放在唇邊嗬了口氣,暖暖的,如他初見我的眼神。
我本是一個歌姬,出身卑微,從未想過會有今日的地位,隻知自己的責任是替早寡的公主排遣寂寞。然那次偶然的相遇,他便看上了我,收我做了妃子。那是春天的午後,陽光如芍藥般的盛放著。他去看望公主,我們正在鮮花叢中歌舞,那妙曼的舞姿便豔過了那怒放的百花,也吸引了他多情的雙眼。
之後,他便收了我,也開始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
那時的陳皇後還是很得寵的,或許從小生在帝王之家的緣故,她很是任性,也很多疑,甚至不許他去接近別的女子。他卻收了我做妃子,在陳皇後的眼中,無異於揉進了一把沙子,她百般的哭鬧,甚至不惜跑進我的宮中,對我進行毆打。
那是個很陰沉的下午,空中的閃電猙獰得如吐信的蛇。皇上今日剛好出宮去了,說要幾日後方能回來,偌大的宮中隻我與幾個宮女。她帶著人凶凶而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個狐狸精,還用夾棍夾我的手指,她甚至殘忍的拔去了我的兩個指甲,那錐心刺骨的疼痛我至今仍是不寒而栗。
幸好,他突然返回了,抱著鮮血淋漓的我,第一次狠狠的扇了陳皇後一個耳光,罵她的心為何如此狠毒。我替她求情,我隻是個弱女子,而她是皇後,我豈敢得罪於她?因我苦苦哀求,他終於赦免了她,不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