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樟舒服的微眯著眼,整個身體蜷縮在解憂的懷抱裏,解憂輕撫著蒲柔順的獸耳,手指上環繞著樟那柔順的發絲,幼女帶著微微的奶香味的體香不時飄入解憂的鼻內,猶如周圍樹蔭外的陽光般催人入睡。
樟很喜歡這個溫柔對待自己的大哥哥,雖然解憂要求她叫他先生,但樟還是喜歡在心裏叫他大哥哥。
雖然僅僅相處了五六天,但樟已經完全的信任了解憂,在她還沒遇到解憂的時候,自己隻能獨自一人,形影相吊的航行在夜空下的海上。
但,解憂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第一次吃到了美味可口的食物,第一次在柔軟的床上安穩的睡覺,第一次洗到了熱水澡。如果是你,在這麼落魄的時候,有個人如天使一般的來到了你的身旁,劈開了那令人窒息的孤獨,那,想必你這一輩子都無法再離開他了吧。
而且那個大哥哥還長的挺清秀的,可惜樟的心智隻留在了十歲,不然恐怕就不隻是依戀那麼簡單了呢。
樟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一根手指在戳動著她的臉龐:“先生,不要欺負蒲了啦,蒲想睡覺。”
“樟啊,你也吃飽喝足了,油也給你加滿了,跟我去趟陸地,怎樣。”解憂用下頷輕輕的摩擦著樟的獸耳,一邊笑著問道。
“先生,我們現在不就在陸地上麼?”樟迷糊的歪了歪頭。
“呃......是去一些比較多人類活動的大陸上。”解憂訕訕地用指尖劃在自己的臉龐上,畢竟忽悠一個心智僅為十歲在這他去偷國家機密項目,即便是為“惡”的解憂也會覺得有些尷尬。當然,他還是會繼續努力的忽悠樟載他去大陸上,連他自己的人生都可以為了大業而拋棄,更何況其他東西呢?
“不要!”樟緊閉上了雙眼,大聲的撒嬌道。
解憂頓時覺得有那麼一絲心慌,之前打劫用的柯爾特響尾蛇落入到了手心當中,輕輕的按下擊錘,六顆銅質鋼芯的9mm口徑的子彈靜謐的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如果樟沒有給出一個讓解憂滿意的的理由,即便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幼女解憂也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
“唔.......和好多不認識的人在一起好可怕”樟眼中帶著淚花,轉過身來看這突然沉默的大哥哥,兩支青蔥般的柔荑放在解憂的胸口上回答道。
解憂悄悄的將那把柯爾特響尾蛇收回到了身後,這般看似荒謬的理由才是解憂所想聽到的,畢竟如果一個表麵心智十歲的幼女說出一個讓解憂都無法拒絕的理由,那肯定不太可能,在幾天的相處裏,樟留給解憂的印象就隻有一個。
笨蛋
有點可愛的笨蛋
這讓解憂想起了小時候一個同樣笨笨的,整天黏著自己的幼女,盡管自己叫她妹妹。
“哈哈哈哈哈。”解憂對天大笑著,一把將樟扛在了自己的左肩,大步向木屋的方向走去。
“隻是問一下你的意見罷了,去不去可由不得你啊。”
“先生大笨蛋!”樟眼中蓄滿了淚花,用攻擊力小於等於零的粉拳捶打著解憂的後背。
不出意料的話,這個時候她快要到了吧,“大業”裏重要的一個“變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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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樸茨茅斯
解思倚在天鵝絨的座椅內,出神的看著陰雨綿綿的窗外,桌前上好而精致的茶盞裏盛著色如琥珀的伯爵紅茶,嫋嫋而起的白霧帶來了微微暖意,車廂內配備有頂級的溫度調配儀器,無論在何時都能感覺到春風拂麵,秋高氣爽。
但解思還是感到了冷意,形而下的溫暖終究無法拂去形而上的寒冷,正如生者無法挽回死者。
B&W公司手工製作的音箱裏傳出舒緩而悲傷的女中音,歌詞大意是很常見的內容,講述了少女的心上人入伍保家衛國,卻青山埋骨,馬革裹屍,滿腔情思無以寄托,隻能獨酌酒,空對月,三千青絲淨成雪。
這樣的題材在千年間被反複以歌謠,詩文,戲劇的文化形式而記載著,可謂久遠,但,亦可謂經典,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