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露喜色,紛紛笑道:“如此倒要好好嚐嚐了。”品了一口,隻覺香氣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回味無窮,紛紛開口稱讚。
一個時辰悠然而過,刺客卻未不見蹤影。劉欣皺眉問道:“賢弟如此肯定他們會來?”
趙霖笑道:“不肯定。世上哪有十拿九穩之事。不過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不由得他們不來。”
“這卻是為何?”劉欣好奇問道。
趙霖神秘一笑,道:“大哥就等著看好戲吧!”
郭儒懷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他被任命為兵曹掾史時間雖然尚短,但因為本身就是丹陽人,故而對丹陽城中政務頗為熟悉,細細思索這些天的趙霖下的政令,不過片刻便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大人妙才,隻要他們留心城中變化,他們不可能不會來。”
趙霖搖頭道:“如果丹陽城中有地道通往城外便不靈了。不過如果那樣,不但不能逼出他們,恐怕連丹陽城都難保。”
郭儒懷道:“丹陽一直在我國治下,又常年屯軍,就算是城中朝中三大世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挖通地道,也難以做到。”
“希望如此吧!”趙霖歎了一口氣道:“可惜我軍軍力不濟,否則派一軍潛入西山,一來可防止敵軍偷襲,二來可用作伏兵……”
“蹬!蹬!蹬!”
船板上傳來一陣厚重的腳步聲打斷了趙霖的話頭,扭頭看去,隻見秋香滿臉怒氣的跺著小腳走了過來,笑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秋香氣鼓鼓地叫了一聲,見趙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心中更氣,也不顧什麼禮儀,毫不客氣地找了一條小凳子坐在趙霖邊上。徑自倒了一杯茶水,三口兩口吃下一杯,抓起一塊桂花糕就往嘴中塞去。
桌上眾人皆料不到趙霖的侍女竟會如此放肆,目瞪口呆地望著趙霖。
趙霖尷尬笑了笑,暗中歎了一口氣,要不是這些年看不出秋香有何古怪之處,他一定以為她是哪裏穿越來的小太妹了,瞪了秋香一眼,喝道:“桌上糕點都被你吃光了,還不快去拿食盒來。”
“我才吃了兩塊。”秋香回瞪趙霖一眼,嘟著小嘴道:“哼!你怎麼不讓尚秋雨去?”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甜美的聲音:“不必勞煩秋香妹妹,食盒妾身已經為公子拿來了。”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尚秋雨一身湖綠長裙,雲髻峨峨,修眉皓齒,明眸善睞,受傷後,麵色有些蒼白,略微單薄的身子弱不禁風,仿佛一陣輕風吹來都能將她吹走一般,令人心疼無比。
趙霖急忙起身接過她手中食盒,憐惜道:“小姐怎麼起來了?你傷勢未好,湖上風大,還是會艙中去吧,小心著涼。”
尚秋雨盈盈一笑,俏臉之上,泛起些許桃紅,低聲道:“不礙事的。船艙中有些悶,想出來走走。”
秋香見狀,更覺氣苦,拾起桌上食箸,在小桌子之上亂戳。劉欣見狀,抿嘴一笑。他心細如發,對這些小女兒心態頗為了解。一旁的郭儒懷雖然性格頗為耿直,但廝混官場也有十餘年光陰,三起三落,對官場世事揣摩了七八分,見這小小侍女在趙霖麵前竟如此放肆,知道她與趙霖關係不簡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埋頭品茶,故作不見。
就在這時,一陣優美清脆的歌聲從湖上傳來:“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惜春更把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無人盡日花飛雪。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方未白孤燈滅。”
歌聲委婉動人,曲調清新優美,趙霖等人聽了忍不住向湖中望去,隻見一艘小型畫舫正搖搖晃晃向眾人大船駛來,船頭站著一個束著一條粉紅色腰帶的婀娜女子。定眼望去,隻見那女子鬢發高挽,五官精致,膚白勝雪,最令人難忘的便是俏麵之上,那一汪水靈靈的大眼,宛若臨水秋波似的。目光流轉間,媚態畢生,勾魂奪魄。舉手投足間,婉轉嫣然,風情萬種,傾國傾城。
趙霖與劉欣對視一眼,苦笑道:“刺客未來,卻把這妖女給引來了,當著晦氣之至。秋香,立馬扶尚小姐進船艙去。郭大人,你也回船艙去吧!”
那妖女立在船頭,嬌笑連連,一身曼妙身姿猶如弱風扶柳,勾魂攝魄,輕掩小嘴笑道:“咯咯,霖哥哥,是不是不喜歡人家來看你啊?喲,原來是結了新歡啦!難怪呢?霖哥哥,人家唱的小曲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