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旁邊的洛修遠則正是赤手空拳在與一個同樣手握鐮刀的人相僵持。“你沒有武器嗎?”我正想幫他解決掉這個人,隻見他因為速度過於快了,也不知道從懷裏射出什麼東西,而麵前的人裏麵跪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痛苦地呻吟一番,緊接著嘴裏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這是什麼?”我見狀問他。他揚了揚夾在手裏的東西,得意地看著我說:“毒針。”我嘟了嘟嘴:“還真是符合你的性格。不過你格鬥不錯啊。”他微微昂起頭,“混黑道的這可是必需的。小心!”
還沒回過頭,一股殺氣就從後襲來,我用最快的速度往旁邊避開,右手上的銀槍便被打到地上,並且手臂也擦到一點傷。回過頭時一把鐮刀正刺向我的胸口,從背後射來一支紫色的箭,讓麵前的人朝右躲了躲,我則立刻轉身,“謝啦,小熏。”便把離自己不遠的銀槍拿了回來。然後左手又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我歪著腦袋,調皮地對著前麵的人說:“對不起啦,我是雙搶手。”然後隻見那人的鐮刀和胸口開出了一個窟窿,鮮血不斷地往外湧,最終他也倒地。
同一時間,前麵又傳來幾聲撕心裂肺地吼叫聲。我往前麵探了幾步,那紅矛刺穿了一人的喉嚨,鮮紅的長矛上鮮血淋漓,隻見於漾輕鬆地甩了甩,那人便被重重地甩到地上,早已一動不動。
簡夜的兩把刀則是閃著寒光毫不客氣地劃過兩人的喉嚨,我看著那搖搖欲墜的模樣,再用力些恐怕連頭都要被砍下來。
正對著的兩個敵人戰鬥力驚人,反應迅速極其靈敏,而且後麵還有人掩護,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原本想的方案是按照武器和戰鬥力分布,前線是簡夜,於漾和冷一,因為他們手中的三大武器最適宜,而我,苒緒和沐熏站在後排掩護,修遠空手空拳也很強,就讓敵人守著以為他落單隨後修遠實行暗殺。
現在想了一個新方案。讓於漾和洛修遠作主力,長矛攻擊力強,洛修遠善暗殺,再讓沐熏作掩護。這樣敵人的注意裏都會放在他們身上,必定能支撐一些時段並且掩人耳目。而後讓傅苒緒造風,等到我周圍風力足夠大便騰空而起,讓她揮動鞭子帶動我踩上簡夜和冷一的武器,再使簡夜和冷一擋著我,苒緒加入方前戰鬥。隨後在關鍵時候六人全一閃,我便一躍而起,兩槍全力開火直中心髒,墜落時風速再起,讓苒緒用鞭子抓著我手腕穩穩當當落地。
接下來剩下的都是小兵小卒,再換簡夜與冷一衝鋒。
我暗暗感歎這些人實在是不可小視,竟然讓我們這樣大費周章。下一秒就看到沐熏和傅苒緒彎著腰幹嘔,我走過去,輕輕拍拍她們的背。“你們還沒習慣吧,早知道先讓你們不要參與,這樣很難受的。”下一秒回想起剛才的畫麵,自己也有些難受,太過血腥,我也有些扛不住。
傅苒緒搖了搖頭,拿出手帕擦了一擦嘴,便起身有氣無力地對我苦笑笑,“我沒事,這樣才能適應。”於是又把那粉色的鞭子抽出來,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沐熏輕咳了幾聲,便也緊跟上去,拿出那把精致的紫色的弓,站在後麵掩護大家。
我對她們堅強的背影笑笑,人隻剩下兩個了,但是依然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大家都沒有早點發現。“若汐,怎麼了?”洛修遠看著我的表情,以為發生了什麼。
“啊,修遠,你們已經忙完了啊?”我立馬站直,整理了一下碎發,並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嗯。”他慢慢朝我走過來。“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當初我們幾個竟然都沒發現沃貝迪斯在製造人,如果早點發現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了。”
“用了隱形術吧。”
“隱形?真的有那種東西嗎?”
“可能吧,反正殺他們我們都沒有借用自然界的物質,也算輕鬆。”他看了看我的臉,也許我的臉上寫著不安吧,所以他又問。“你是害怕沃貝迪斯的真正實力嗎?”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怕什麼,我們大家都在呢。”我看著他們全部向我走過來,心裏頓時安心許多。
――對啊,就算對手再強,我也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他們。
“那麼我們怎麼收拾殘局呢?”
“把他們放在結界裏一起壓縮毀掉吧。”
洛修遠暗地輕輕拉了拉我,俯下身耳語:“前麵那個人不是陸教授嗎?”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果然陸教授正迎麵走來,我也馬上迎了上去。
“教授,警局的人已經來過了?”
他點點頭,“看樣子,你們是已經抓到犯人了?”
“不僅如此,我們還和沃貝迪斯的人交手。”
“沐熏和傅苒緒,你們還好嗎?臉色不太好看,是否需要回家?”
“沒事。”
“沒關係的教授,我們能撐得下來。”
“那就好。”
“陸教授,您是時候和我們說明事情的緣由了吧?”冷一在一旁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談不上尖銳,卻很是冷漠。
“你們在成為靈爵的當天應該都有做到過夢吧?”我發現周圍大家的風氣都變了樣,每個人都緊繃著臉。“我不知道你們的上一屆靈爵是如何對你們說的,而他卻對我說我們需要找一個東西,叫做【琉鏡】。”他仔細觀察著我們的反應。
“確實如此,可是他卻沒有告訴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它。”於漾鎮定地回答。
“是的,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多接幾個案子,並且多與沃貝迪斯的人交鋒,找到那東西也隻能隨緣了。你們現在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新的發現到沒有,讓人在意的事情倒是有。沃貝迪斯的人也許會隱身術。”簡夜仔細思考。
“那這就有點麻煩了。”
“那我們為什麼要多接案子呢?那些案子不都是發生在我們普通人的周圍,又怎麼能找出【琉鏡】的線索呢?”傅苒緒困惑地看著陸教授。
“案子中必定會有奇異的地方,那就是需要我們來探索的東西了。我先回去查點資料,你們回警局錄口供或者工作吧。”說著他馬上鑽進車裏,消失在馬路上。
“我回企業一趟辦點事情,你們去吧。”冷一已經回頭淡淡地朝門口走去。
“冷一!記得待會過來錄口供啊。”挺拔的背影頓了頓,他微微點頭,又繼續自如地向前走去,那件黑色的風衣在風中擺動著。
“好了,我們去警局吧,接下來是我工作的時候了。”我站在原地伸了伸懶腰。
在車上我安靜地躺在那裏閉目養神。隻聽見沐熏輕輕地說:“簡夜,若汐她到底要做什麼啊?”
“審問啊,因為她是心理學家,所以她能根據每個犯人不同的情況進行疏導又或者是插軟肋,而她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觀察微表情,然後等她明白以後便能進行推到讓犯人承認。前麵在冷氏企業,你也聽到了吧,她依靠什麼方法讓犯人供出來的。”
竟然又在我身上裝竊聽器。我狠狠想著。
“嗯,你們都好厲害啊。”沐熏的讚歎讓我心底驕傲一番。
“哪有啊?”我緩緩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也很厲害啊。《冬之使者》我們可都是看過的啊,你的成名作可經典了,這麼年幼演技就這麼好,而且天生美人胚子一個。”
“若汐,你長得也挺好的,五官端正,你不也是16歲就拿到心理學博士學位嗎?”她開心地對我笑笑。
我則是一手撐著頭,鼓著腮幫子嘟著嘴說:“還真是不想被你這樣的美女說好看啊。”
簡夜則是覺得好玩,在我鼓起的臉頰上戳了一下。我冷眼看著他:“你幹什麼?”他則是倏地像個孩子似的笑了。“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啊,和你警督身份不符啊。”
“哪裏幼稚了?是誰第一次進犯案現場的時候問凶手是不是一個老大爺的,而且看見屍體又是嘔又是上吐下瀉的。你說對不對啊於漾?”
我剛想反駁,坐在副駕駛的於漾回過頭說:“對啊,當時可好玩了,我還以為這個小女孩走錯地方了,還以為或者是哪個偵探的助理,沒想到竟然是位心理學家,還是博士。”
“你們兩諷刺夠了沒?我當時隻有16歲啊。”當時確實年少無知,而且對於社會了解也很少,渾然一個純真無邪不聞世事的小女孩。
“我們也16歲啊。”
這話把我說得啞口無言,我哼了一聲,雙手交叉抱胸,直接躺在後麵,閉上眼睛,悠悠地說:“你們再這樣,那個人我就不審了,反正你們也可以嚴刑拷打啊。”
簡夜馬上坐直了身體,說:“那可不行,那個人意外難纏,估計打死他,他都有可能隻字不提。你要是敢不審,我就扣你工資。”
我聽著來了興趣,立刻張開了眼睛,頭歪著看著簡夜。“難纏?怎麼個難纏法?是那種無論怎樣都不屈服的那種?還是一個麵無表情的麵癱?”
“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皮肉之苦,他肯定忍受得了。”
“你們是青梅竹馬?怎麼感情這麼好?”洛修遠開著車,東看西看,時刻注意來往車輛,卻也不時搭上兩句。
“他們不是幾年前就一起工作認識的嗎?”傅苒緒也不再休息參與聊天中,估計也是被我們吵得不能好好睡覺了。
“是啊,可是我們也一年多沒見了。”於漾悠悠地說。“以至於我們都沒認出若汐。”
“嗯……確實,沒想到以前的傻丫頭倒也越來越聰明了。”簡夜打著趣。
“哪有,我以前不聰明嗎,簡夜,你小看人……”
而後簡夜突然換了一副認真又溫柔的表情,很悄無聲息顯得不那麼唐突地打斷我:“變化很大,也成熟了不少,你也長大成人了啊,也不再是那個讓人一直擔心的小女孩了……”說著他抬起頭笑著看著我,我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心裏莫名得焦躁卻溫馨,最後隻是暗暗“嗯”了一聲,倒也有些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