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當天,我雇了一個司機,下車後,源源不斷的人湧入會場,在正前麵看到沐熏一身紫色抹胸晚禮服站在階梯之上對我微笑。
我托一個迎賓小姐,脫下了披肩交給她,往裏走去。門口都是些老成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向項介澤的父母祝賀。我經過時端莊地打了一個招呼,便也進去了。寬大的一樓大廳都是幾個人成群結隊地邊拿著高腳杯邊小聲談笑。
隨後伴隨著一個身影的出現,心跳聲也變得此起彼伏。洛修遠一身深褐色的西裝走到中央,隨手拿了兩杯酒朝我走來。“岑若汐,你好。”我接過其中一杯,抿了一口,是香檳,“這樣大搖大擺我們要被說閑話的吧。”
“不會,因為基本大家都是認識的,到時候我們也過去打個招呼。”
傅苒緒則是一身粉色長裙佇立在一旁,沐熏站在不遠處,我緩緩走過去,“苒緒,小熏,cheers。”
“你們怎麼過來了呀?”
“沒關係,在旁人看來隻是打招呼。”隨後簡夜與於漾也圍了上來。
“咦,你們有看到冷一嗎?”
“我就在旁邊啊。”冷一轉過頭來淡淡地說。看樣子他剛才應該正和某個企業的懂事在談生意的事,人看上去冷峻又嚴肅。
“這可不行啊,隻想著工作的事,要多照顧苒緒啊。”
誰知冷一的嘴角一勾,定定地看著傅苒緒,“你需要我照顧嗎?”
傅苒緒的反應絲毫不亞於冷一,也是邪魅一笑,“哼,並不。”
項介澤的父親站在最高處,對著話筒說:“首先,先感謝大家參加此次開業典禮。請大家務必玩得開心,我們準備了宴席與舞會,由我的兒子項介澤為大家主持。在此之前,我先要感謝為我們酒店投資的各大股東,那麼先有請知名心理博士岑若汐代替她的父母致辭。”
我一驚,看向前方,隨後與大家說了聲便緩緩走上台。伴隨著掌聲響起,我帶著淡淡的微笑,緩緩開口:“謝謝大家。因為家父家母在外有業在身,出席不了,由我代替。那麼先請大家與我共同舉杯祝賀項伯父酒店開業順利!Cheers!”然後舉起高腳杯。
在大家參差不齊的“cheers”聲中抿了一口香檳。“項伯父與家父是至交,我從小就收到伯父的照顧,在此為伯父敬酒。在此,若汐在這裏祝酒店辦得大紅大紫。”在掌聲中我微微鞠了躬,然後餘光瞥向項介澤的父親,他很滿意,我也慢慢下台。
在我離台的那一刹那,大廳突然放起華爾茲舞曲,柔卻不輕。“請大家盡情享受舞會吧,小澤要不你與若汐領一下舞?”
項介澤緩緩抬頭,漫不經心地說:“爸,若汐應該有舞伴了。”隨後父子兩人頭自然而然地轉到我的方向,項介澤帶著一點微笑,而項伯父則是稍微皺了皺眉頭,我微笑地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若汐,你父母竟然投資了酒店啊。”
我攤攤手,“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估計我不問他們都不打算和我說。”隨後在服務員經過時拿了一杯冰酒代替已經見底的香檳。“你們看到修遠了嗎?”我在人群中搜尋那個挺拔的背影,卻發現他已經淹沒在人海裏。
“修遠?他剛剛還在這裏啊。你是想讓他做舞伴吧?”於漾晃蕩手中的高腳杯,突然定住,隨後一飲而下。
“正想和他說這件事,但是介於外界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還是挑他們認為我認識的人吧。”
“那讓簡夜做吧。”他看著已經見底的杯子出了神。
我四處看看,眼神最後落在了一個地方。“說起來我剛剛看到他和夏茲末說話,他們很熟嗎?”
“夏茲末?那個廚師?”挺他的口氣好像於漾也不是很清楚,我便自己走過去詢問。而夏茲末看到我對我笑笑,說了句:“岑若汐,你好。”便姍姍離開了。
我轉頭又看了看夏茲末一眼,“簡夜,你們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