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安分被一陣“咚咚”的聲音吵醒,那聲音就像催命曲一樣,一聲一聲地敲在她的玻璃心上。
還沒來得及從被子裏探出腦袋,被子就被人粗魯地掀開。
看清來者的臉,安分沒心沒肺的笑了。
“特麼大早上你有病啊,別在姐兒這撒潑,這又不是菜市場,姐兒也不賣雞。”安分又重新縮進被子裏,把失落的情緒遮的嚴嚴實實,沒有半點側漏。
“再裝死,信不信勞資用火燒你!”夏琪又把她的被子扯開。
兩人在撕扯中,“劈裏~嘶~”脆弱的羽絨被裏的白色羽絨如噴泉一樣,從下至上噴灑而出,蘆花朵狀的絨毛輕飄飄的落在chuang上,落在地上,落在呆了的安分和夏琪身上。
安分反ying過來,馬上撒手滾下chuang,指著夏琪激動地喊著:“琪爺,我知道你恨李銀晨,你也不能對著人家的被子發火啊,有種你去撕他的衣服!被子多無辜!”
夏琪額角青筋跳動,被子無辜,衣服就有罪?
“少賣蠢,趕緊換衣服,勞資帶你去個地方。”夏琪不耐煩的搔頭。
每次夏琪做這個動作,而你又不服從的話,下場不是用一個壯烈能形容的。
爬起來,安分這才發現,這貨今天穿了套黑色西裝,人模人樣的。這是要去參加喪禮還是婚禮,還是去屠宰場?
刷牙,洗臉,一塊土司麵包,一瓶牛奶下肚。外套一穿,鞋子一踩。準備就緒,隨時出發。
浮腫的眼睛讓安分又犯困,歪頭倒在車窗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一個緊急刹車,讓她的額頭和車子來了個法式熱吻,又狠狠地撞在車椅背上,疼得她齜牙咧嘴,麵目猙獰。
始作俑者沒有半點愧疚的走上車,安分朝著她的背影,豎起一根中指,一個白眼,才滿意的下車。
然後,她就被眼前的建築物給雷到了!這不是天主教堂嗎!
再看看一身正裝的夏琪,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縮著腦袋,“琪爺,沒想到怎麼多年你對我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友誼的範圍。我的性取向正常,我們不合適,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就這樣吧。”
夏琪一巴掌就朝她的腦袋扇去,把她原本就散亂的發型弄得更加像被暴打過一樣亂糟糟,又勾著她的脖子,拖著她走進去。
“好歹也是參加自己表哥的婚禮,穿得跟乞丐一樣,鬧哪樣啊?要不是我在,保安都要把你轟出去了。”夏琪上下打量著她,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嘖嘖”的鄙視。
安分無視這個沒有保安的教堂,將注意力的集中在她的前半句話上。
表哥?她好像是有一個叫做薛凡的大表哥,隻有他怎麼一個表哥。
尼瑪,薛凡出嫁了!
安分嚇得整個人都掛在夏琪身上,不是因為薛凡結婚這個消息,而是她看到了穿著白色純潔婚紗的冥雪!
額滴親二大爺啊!
那個說話十句九句髒話,脾氣跟喝了火山裏的熔漿一樣火爆,喜歡雙手叉腰大聲吆喝的潑婦,居然穿裙子!還是這種裙尾飄飄,袒xiong露乳的裙子!
三觀盡毀,她需要靜靜!
這情節轉換的太快了,冥雪怎麼快就把薛凡給撲到了?怎麼就成她嫂子了?
“夏琪,我有點兒緊張。”冥雪緊緊地握住安分的手,不安的看向她。
沒錯,她握的是安分的手,看的是夏琪。特麼這就是所謂的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念著盆裏的!
當過刑警的人,那力氣比相撲還牛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