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動員起來,開始第二輪的搜捕。然而,這一次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這東西纏上。
“在這裏,我看見了,在這裏!”正在隨著眾人一起搜尋的阿迪力,驚呼起來。
所有人都圍了上去。
“在哪兒呢,你看見了?”李獵戶焦急問道。
“剛才就在牆根這裏,這會不見了,是不是鑽進什麼地方了?”阿迪力撓了撓頭說道。
“不會吧,這是院牆啊!”有人疑惑道。
“這東西邪的跟,剛才也是在磚下麵,眨眼就沒影了,說不定會打洞。”獵戶毫不猶豫的吩咐道:“既然在這出現了,就絕對不能放過,給我把這麵牆拆了!”
剛開始的時候,沒人動。
李獵戶臉色很難看,想了想之後,找到了老張頭。征得同意之後,大家終於開始動手。
阿迪力指出的那一片牆麵,被整個的推到了,每一塊土磚都砸開了。
“看見了,在那呢!”
其中一塊土磚裏麵,出現一團烏黑的東西,眼尖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一次,眾人有了經驗,並沒有直接下手,而是小心翼翼的圍了起來。
那邪祟一個翻身鑽出了土磚,暴露在日光之下。兩對紫色的眼睛閃閃發亮,似乎正在盯著周圍的人。
“來了,網兜子來了!”
就在剛才,有人跑去找來撈蝦的網兜,十分結實,分給幾個手腳麻利的村民。
“套住它,別讓它跑了!”
眾人終於動手了!那邪祟撒開十六條長腿,飛速的爬行,然後,卻被網兜堵了個正著。
“抓住了,我抓住了!”一名村民大叫起來,死命的把網兜壓住。
頃刻間,這裏被圍得水泄不通。我和老趙也擠了過去。
隻見網兜裏麵,那邪祟正在不斷掙紮,四處亂蹦。每一次彈跳,都會重重的拉扯網子。
李獵戶吩咐眾人,七手八腳套上好幾層,確保不會將網兜掙脫。
在拚命掙紮許久之後,網兜裏麵終於安靜了。
“咕嚕,咕嚕……”邪祟的身體正急促的震動,發出蛙鳴似的聲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幾分鍾之內,就變大了兩倍不止。
烏黑的甲殼顏色變淺了不少,上麵浮現出不少黑綠色的花紋,好像鬼臉。
下一個瞬間,蛙鳴聲音越來越響亮,終於達到了極限。
“嘭!”
一聲悶響,邪祟的甲殼猛然爆裂,黑黑綠綠的汁液濺的到處都是。
壓著網兜的村民被濺上了許多汁液,嚇得哆嗦起來,一下子鬆開了網兜。還有不少村民的身上也沾上了汁液,驚恐萬分。
沾上衣服的地方,開始冒出青白色的煙,隨後,衣服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好在,他們身上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算是萬幸。
“他娘的,這邪祟真毒啊,棉衣都能爛透了!”一名村民喃喃的罵道。
這不知名的怪蟲――或者應該叫做邪祟自己爆開了,化成了一灘汁水。然而,剛才發生的一切,卻讓人心有餘悸。
這麼邪的東西,誰也沒有見過。然而,它卻就在東高村裏,就藏身隱匿在數百村民身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盤踞在張家老宅的房梁裏麵。
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東西,是怎麼生出來的,又是怎麼在房梁裏麵築巢壘窩的。如果不是阿迪力推斷出了一些線索,它可能依然會盤踞在這裏,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更久。
或許,正如老人們所言,如果不去打擾它,它就不會出現。可是,這邪祟畢竟還是害死了人,好幾條人命,都在它的劇毒之下,化成了血水。
無論結局如何淒慘,有人失蹤的謎團,算是解開了。人們都明白,那些人永遠回不來了,他們都融化了,融進了東高村的土地深處。
“村長,這事你也看到了,栓子家那邊……”李獵戶對村長說道。
“我去吧,栓子的爹媽,我去跟他們解釋。”村長擦了擦冷汗:“老李,這裏你帶著處理一下吧。”
說完,村長帶著一部分人,先行離開了。
李獵戶則招呼剩下的人,就地掩埋那些汙漬。
“別埋,放把柴火燒了!”阿迪力忽然說道。
“燒啥?”獵戶搖了搖頭,說道:“小同誌,雖然你救了大夥,但這次不能聽你的了。俺隻是暫時埋上,過兩天公安局的人過來,得讓他們帶走化驗一下,看看是什麼毒這麼厲害。”
“聽我的,錯不了。”阿迪力眼神閃爍:“你槍法好不好?”
“還行,別的不敢說,咱們村,俺李鐵林槍法數第一!”
“那就行了。蟲分公母,剛才死的那隻是公的。你放把火燒一下,母的也就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