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幹你啊！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我吼著，摟著女人將她轉過了身去，從身後抓著她……
我在報複的快樂中沉淪…
我在自愧的思緒中宣泄…
我在女人的嬌喘聲中死死的咬著女人的肩頭…
我在意識放空而麻木的狀態中奮力來回…
直至女人哭嚎著將我推了開來。
我跌坐在潮濕的地上，仰麵撐著身子盯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抱著胸縮卷在牆角，在她的肩頭流下了鮮紅的血液，我知道那是我的傑作，因為我的嘴裏還縈繞著一股血腥味。
女人盯著我啜泣著，我在她雙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恐懼與晶瑩的淚水。
我穿好了衣服，起身將紅色肚兜蓋在了女人身上。
這一次，我心中的惡魔再次占據了我的意識，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惡魔，變成第二個大胡子…
意識清醒了幾分，我盯著啜泣的女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愧疚。
不管怎樣，她是無辜的…
該死！我捏著拳狠狠的捶在灰暗的牆壁上，手指上傳來的疼痛讓我又清醒了幾分。
我低下頭盯著縮卷的女人說了一聲對不起。
然而，女人卻流著淚搖頭盯著我，說不怪我，隻怪自己放下一切的理念還不夠堅定。
我聽著，狠狠咬牙再次握拳捶上了牆壁…該死的傳銷！千刀萬剮的傳銷！！
我低下頭，問女人叫什麼名字。
女人在啜泣中斷斷續續的說她叫陳霜花，還說我可以叫她霜兒或者小花，還說以後讓我多給她培訓，畢竟我是副委員。
我不語，撇開話題問她是怎麼來的公司，她說她是被朋友叫來的，還說多虧那個朋友自己才有機會接觸到致富的機會。
我試探著說你不覺得這公司的理念有問題麼？
霜兒笑著說你一定是在考驗我對公司理念的堅信度吧？
霜兒還說，其實一開始她確實對公司的理念抱有質疑，可是後來很多人對她實施了愛的教育，經過那段時間之後，她就對公司的理念堅信不疑。
我當然知道所謂的愛的教育是什麼，那是無盡的毆打和性-暴力…
我這才知道，其實這傳銷中的有些學員並不是一進來就被傳銷那些飛黃騰達的理念洗腦，他們中也人和我們現在一樣反抗過。
可是所有的反抗都在無盡的暴力下化為烏有，他們開始絕望，絕望到麻木，麻木到失去信仰。
人一旦沒有了信仰就會失去活下去的欲望，這個時候的人就如一張白紙，而這個時候的人，就是最容易被洗腦的時候。
因為他們會選擇屈服，選擇自己認為比較舒服的方式活下去，哪怕是墮落…
而我現在，就在絕望的邊緣…
我盯著眼前的霜兒，渴望從她眼中看到一絲希翼的神色。
然而，我看見的隻有順從，麻木的順從。
這時，一陣金屬聲摩擦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轉身，鐵門已經被人推了開來。
擰著鋼管的男人一臉奸笑的盯著我，我知道，雯雯的事我終將麵對。
回宿舍的路不長，擰著鋼管的男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麻木的走著，腦海中一片空白。
我剛進傳銷的時候原以為會自己能力挽狂瀾，帶著雯雯逃出去，如今雯雯就在我的身邊受到了傷害，我卻救不了…
我恨傳銷的惡毒，更恨自己的無能。
身後擰著鋼管的男人催促著，我意識朦朧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回了宿舍。
雯雯和雪梅正坐在牆角，我低著頭向著他們走去，我不敢抬頭看雯雯，我怕我一抬頭，眼前出現的就是雯雯掛滿淚水的臉…
我就這樣一直走到雯雯與雪梅身邊，耳畔卻響起了雯雯那熟悉的聲音。
“強子，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我抬頭，雯雯正滿臉關切的盯著我，依然乖巧的小臉兒上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淚珠，甚至沒有一絲傷心的模樣。
雯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堅強了？
“雯雯……”我盯著雯雯，嘴中有些顫抖，“……對不起……”
我原以為此時雯雯的堅強是強撐出來的，而我現在向她道歉，她一定會流淚。
然而，雯雯卻眉兒一皺，盯著我的臉上充斥著疑惑不解。
“對不起什麼？”雯雯皺著眉兒問著。
這時，我終於發覺事情有點不對，如果雯雯真的被大胡子糟蹋了，不說心如死灰，傷心欲絕一定是會有的。
而反觀雯雯，簡直就是心情極好的樣子。
“雯雯，大胡子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嗎？”我趕忙問著。
“大胡子？”雯雯的眉兒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