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呼吸著,卻怎麼也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腦海裏全是雪梅與和尚的身影,還有那一句一直回蕩在我腦海中的至尊寶……
至尊寶……我能做你的白晶晶麼……
我想著,心中不由自己控製的酸,隻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在不停的劇烈抖動著,疼的我不斷的用後腦勺砸在腦後的病床上。
但是沒有用……
雪梅與和尚就在我的腦海裏,不管我怎樣也揮之不去,不管我做什麼,他們就在那裏!就在那裏!!
他們對我笑著,笑著的那麼的甜,仿佛我伸手就能觸及……
可是當我伸出時,我才發現,我抓住的隻是虛無……
該死!該死!!該死!!!
我死死的咬著牙!死死的咬著牙!!而也是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是淚如雨下。
我重重的喘息著,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將要爆炸般的疼,我想平複呼吸,卻又發現整個身子都隨著我的情緒抽動了起來……
該死啊!該死!!
我咬著牙,卻覺得自己越來越喘不過氣來,直到我雙眼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依然在空蕩蕩的白色屋子之中,四肢也同樣的被捆綁在病床之上,看樣子,並沒有人進來過。
我甩了甩頭,卻發現在我對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時鍾,我就這樣靜靜的盯著時鍾,隨著時鍾的秒針一個數一個數的數著,至少這樣,我可以什麼都不去想……
就這樣,我從三點數到七點,打了會瞌睡之後,又從七點數到了十二點。
知道最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數了多少個數,用了多少的時間,我隻知道,這是唯一能讓我好受一點的方式。
而就在這時,屋子的門終於是被打了開來。
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製服的打手進了屋,我盯著打手笑了笑道:“你該不會也是來殺我的吧?”
然而,打手並沒有說話,而是直徑去到了我對麵的時鍾的下方。
我一驚,明白了打手的意圖,打手卻已經是將那時鍾拆了下來。
“你幹什麼?”我瞪著打手吼道,“你給我把時鍾掛回去!有什麼衝我來!!”
然而,打手根本就沒有理會我,當我不存在般的拿著時鍾出了屋。
我頓時有些明白了,扭頭四處望了望,終於,在屋子的一處牆角上找到了針孔攝像頭。
我盯著針孔攝像頭咬牙切齒,沒有了時鍾,我該拿什麼去分散我的意識?
我緊緊的閉上了雙眼,試圖讓自己進入沉睡,可是我一閉眼,腦海中-出現的都是那雪梅與和尚的雙眼……
我的身體再一次的抖動了起來,窒息的感覺重新占據我的呼吸……
就這樣,我被捆綁著躺在這白色屋子裏,也不知道就這樣躺了多少時日,沒有時鍾,屋裏的燈也從來沒有熄過,我隻知道自己很累很累,累的渾身都再沒有了一絲力氣……
我盯著那天花板上的針孔,腦海中已經沒有了和尚與雪梅的影子,剩下的隻是一片朦朦朧朧的空白。
我覺得,我這次是真的快要死了……
然而,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再次洞開。
我有氣無力的扭頭,隻見之前拿走時鍾的那個打手擰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盤子走了進來。
我定眼一看,隻見那盤子竟然是喂狗的盤子,盤子裏裝著些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打手將盤子放在了一邊牆角,隨後直徑來到了我的身旁,擰著手術刀幫我割開了捆綁著我四肢的繩子。
我沒有反抗,因為此時的我根本就沒有了一絲力氣,我隻能死死的瞪著打手,重重的呼吸著……
這時,打手盯著我開了口,聲音冰冷:“你已經在這兒睡了五天了,再不吃東西你一定會死。”
說完,打手再無話語,轉身出了房間。
然而,我依舊是躺在病床上,並沒有去吃那狗食的意圖。
我知道,人在絕境一定會什麼都吃,但是,那是因為那個人有活下去的信念。
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況且,這根本就是傳銷組織的強行洗腦的把戲!
在一個人將要絕望的時候再給予那個人卑微的希望,而人在想要活下去的本能下都會去抓住那個希望,但是一旦你伸手去抓,那麼,傳銷組織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先摧毀一個人,然後在他絕望之時給予希望,如果那個人接受,那麼,之後就是順水推舟的重鑄三觀,也就是所說的強行洗腦。
至於為什麼要用狗糧,我想,那是因為傳銷組織的人在灌輸一種放下一切的傳銷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