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轉身就出了注射室,麻辣個雞腿,瞬間,我反身關上了注射室的門,隻覺得全世界終於是安靜了。
我找到了醫院轉角的廁所,點著煙正想鑽進去,這時,我眼角的餘光卻是瞟到了那廁所另一邊的一條通道,而那通道的盡頭是一片綠蔭,於是,我瞬間便放棄了去廁所抽煙的念頭,轉而向著通道走去。
因為我認出了那通道盡頭的綠蔭,正是小翠曾帶我去過的醫院花園。
在花園中抽煙總比在廁所強吧,況且我一點都不想上廁所,剛才也隻是說辭而已。
就這樣,我穿過通道來到了花園之中,抽著煙便向著花園中心的亭子走去,一路上,小翠與我在這兒的回憶片段從我腦海中泛起,如電影般的過了一遍。
這麼冷的強降溫,也不知道小翠撐不撐得住。
我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一邊抽著煙一邊發著呆,隨後便進入了花園當中的亭子裏。
而也是這時我才發現,這亭子裏……有人……
我一抬頭,隻見亭子中正坐著一位醫生服飾的中年男人與一位粉色護士裝的年輕女人。
中年男人戴著一副墨鏡,看起來十分的斯文,而女人卻是身材姣好,並且上衣的扣著已經是打了開來,正敞開著,露出了裏麵同樣敞開的一層層衣物,直到露出那若隱若現的渾圓波濤。
我瞬間明白了他們在幹什麼,隻覺得真他嗎的刺激,居然敢在這兒這樣玩……
這時,那男人與女人卻是雙雙向我投來了不善的眼神,盯的我渾身發毛。
我頓時心中就有些不爽,隻想既然進來了,就不能這樣退出去,於是我盯著兩人一笑便坐在了那兩人一旁的石凳上,若無其事的抽起了煙來。
這時,那女人似乎這才反應了過來,趕忙是伸手扣著胸前的扣子。
我暗自想笑,但這時,那男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先生,醫院裏是不允許抽煙的!”
想壓老子?
我吐出一口煙氣盯著男人一笑道:“那麼,醫院裏就允許野戰麼?”
我說著,清晰的看見男人的臉色瞬間變成了一塊豬肝色,隨後拉著女人就出了亭子。
跟老子來這套!
我笑了笑,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優勝者的感覺,然而這時,我卻又突的想到了幽蘭,於是,我又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失敗感。
真的是失敗!
事到如今,看來我依舊是沒有撬開幽蘭的心扉啊……
我暗歎著,深深的吸著煙,而這時,我卻覺得自己的衣服中有什麼東西磕的我的胸膛生疼。
而這時我才是想起來,我懷中還有一本日記!一本幽蘭的日記!
我伸手掏出了懷中的日記本,日記本不大,外殼是用軟皮包著的,一看就是為了防止日記本損壞才精心設計的。
我借著朦朧的月光翻開了第一頁,隻見那日記本上彎彎曲曲的寫著幽蘭兩個字,並且標注著寫日記的日期,我盯著日期算了算,丫的,這日記本竟然有近二十年了!
也就是說,幽蘭十歲左右便開始寫日記了!
怪不得這名字還是歪歪扭扭的,原來是因為那時候幽蘭才十歲,當然寫不出多麼好看的字。
但是十歲就開始寫,這一本也沒多厚,難道並沒有堅持多久,還是說換了日記本?
帶著疑問,我翻開了日記的第一頁,而那第一頁日記的第一句話便讓我心中大驚。
隻見那日記本上的第一頁上的第一句話是------我……不是人。
我看著,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中的思緒飛速的旋轉,結合今天幽蘭問我的一係列諸如山海經異獸之類的怪問題與她在小島上那麼怕鬼的表現,我心中暗自推測,這幽蘭隻怕是不正常啊!
並不是我有什麼封建迷信的思想,而是我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存在既有意義,既然山海經存在了那麼久,那麼,或許還真不是古人閑的沒事亂編的。
那麼……難道幽蘭是妖……
媽了個巴子!妖個屁啊妖!妖會發燒麼?妖會怕鬼麼?
我伸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隨後盯著日記繼續看了下去。
但是,我越看心就越涼,因為那第一頁剩下的日記記載的都是一些我不是人,我是地獄來的使者,我以鮮血為食……等等等等的神經質的語句。
我相信,隨便找個人來看,那麼,都會認為寫這個日記的人是神經病,或者有妄想症。
直到我翻到第二頁,而這第二頁的日記時間是在第一頁的一個月之後,看來,這日記本裏的日記也不是一天一天記錄的,而都是挑一些有意義的事記錄,這樣也好,省去了我找重點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