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吧唧了幾下嘴,顯得還是有些不服氣,悶聲道:“我一想起昨天晚上龍哥被五花大綁,心裏就憋悶窩火的不行。”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綁你龍哥的李廣山不是現在已經躺在醫院了嗎?這樣難道還不能解你的氣?”於赫頓了頓,身子微微前傾,挑眉淡笑道:“照你小子這樣說,你是不是對我這個於哥還是懷恨在心呐?是不是哪天瞅準機會就要當頭給我一悶棍?”
徐虎明知道於赫是在開玩笑,但還是慌忙擺手說道:“於哥,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啊!我徐虎願意跟著你,就肯定拿你當最好的兄弟,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呢!”
於赫笑著點點頭:“以前陳力的立場不同,就像我以前跟你和龍哥的立場也不同,可我們現在還是成為了兄弟。我這樣說,能不能解開你的心結?”
徐虎微微低頭說道:“於哥,我懂你的意思。”
給終於開竅的徐虎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雞蛋,於赫笑嗬嗬的道:“心胸寬廣才是真男兒嘛!來,先吃飯。待會兒龍哥和陳力來了,你和善點,別給我板著一張臭臉,不然我真餓你三天。”
徐虎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老大不好做!
於赫這位剛做不久的老大此時麵上在笑,心裏的苦處卻是沒處訴說,他既要安撫人心,又要收買人心,還要想著如何擴大,如何帶著手下兄弟們過上好日子,可謂是費盡了心機,比起這樣,讓他算幾道高難度的幾何數學題要容易許多。
吃飯閑聊的空蕩,先前給真真小吃還錢的魏剛和黃曉華最先回來了,大大咧咧的黃曉華剛一落座就順手拿起一個小籠包吃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道:“看起來還挺豐盛的嘛!”
徐虎嘿嘿笑道:“那可不,今天我請客,鉚勁兒吃。”
小籠包兩口下肚,黃曉華一拍徐虎肩膀笑道:“不錯啊虎子,挺講究的嘛!改天哥們兒請你。”
已經吃完飯的劉競宇起身主動將位子讓給魏剛,坐到了旁邊一個空桌上,魏剛也不客氣,坐下後也沒理會黃曉華和徐虎的閑扯,徑直看向於赫道:“於哥,那個嚴真真沒要我們的錢。”
“怎麼回事?”於赫遞給魏剛一雙筷子,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話癆黃曉華一邊嚼著嘴裏飯菜一邊接口說道:“於哥,那小妞也是個講究人呐!說是我們因為她惹了事情,非要給我們免一半的單當做感謝,說死說活不要我們的錢,剛哥後來把錢悄悄放在櫃台上,那小妞看見了又追出來還給了我們,我們不是不給,實在這小妞太倔了,好像我們再給她錢就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於赫有些沒想到昨天那個梨花帶雨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嬌柔少女竟有這般倔強的一麵。
黃曉華嗬嗬笑著又道:“你們說,返回去想想,這嚴真真也是何苦呢,就因為不舍得給瘋子幾個小弟免幾個單,還被臭罵了一頓,現在給我們免的單反而更多,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人家這叫是非分明,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魏剛吃了口菜不鹹不淡的說道。
於赫一笑置之,“不要就不要吧!以後讓兄弟們多給她捧捧場就是了,我們也不會虧欠她什麼。”
黃曉華樂得其所,連說兩聲:“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魏剛抬頭瞥了一眼這個天生樂天派的死黨,學著一個東北小品裏麵的台詞,笑罵一句:“損色!”
毫不知廉恥的黃曉華嗬嗬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