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薛芊芊閑適在流螢閣中,突然小夏子進來了。
“娘娘,這是陳大人家送來的給娘娘的禮物。”小夏子雙手奉上一盤古書。
薛芊芊抬頭,看著那漆盤中之物,疑惑的看著小夏子,“哪個陳大人?”
“自然是陳明宣陳大人。”
薛芊芊明顯震驚到了,“本宮向來與朝堂之人鮮有交集,怎會有人突然送東西上門。”
小夏子依然弓著腰,“大人說,娘娘素日獨愛鑽研古書,故而特地找了幾本絕世的書籍,相信其中必能解答娘娘近日的迷惑。”
薛芊芊心尖微顫,她向前探著身子,不確定的看著這幾本特殊的古書,“可是他從中周旋?”
小夏子抬起頭看向她,沒有回答。
芃芃端過他手中的漆盤,小夏子默默的退下。
“小姐,這又不逢年又不過節的,陳大人突然給咱們送什麼禮物啊?”
薛芊芊拿起盤中的一本書,隨筆傳,很樸素的書名。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本毫不起眼的書本裏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
她打開書來,突然,幾頁紙張從書中滑落。
薛芊芊撿了起來,幾張泛黃的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一張赫然印有竇培離的印章。
薛芊芊深深為之震撼,如果沒有這幾張泛黃的紙,她致死都不會知道當年薛府一案的真實來龍去脈,恐怕就算她在宮中呆上一輩子也查不到這麼詳細真實。
陷害,野心,嫁禍,一個個惡心喪失人性的詞彙充斥著整張紙頁,薛芊芊握著數張泛黃的紙,指尖微微戰栗。
竇培離,是時候該揭開你的真實麵目了。
“蓁兒。”
清漪到來,她見到薛芊芊不尋常的麵部表情,走進了才看見桌上不尋常的紙張。
“這是?”
“竇培離賣又叛國的罪證!”薛芊芊的牙齒在顫抖,不絕的恨意掩飾不住。
“純妃娘娘。”
薛芊芊清漪二人均被突然的聲音嚇到,轉頭看見寧挽月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門口。
寧挽月看著她們二人,見她們二人臉上皆是驚魂未定的模樣,“臣妾,臣妾來的不是時候嗎?”
清漪站起來,站在薛芊芊麵前,擋住那堆紙張,“什麼來的是時候不是時候的,挽月,你突然來這裏,是有什麼急事嗎?”
寧挽月瞥到桌角散亂的泛黃紙張,和清漪臉上明顯的故作鎮靜,她溫和的笑著,“也沒有什麼急事,隻是上次純妃娘娘給過臣妾一盒金創膏,臣妾用了覺得手上的疤痕確實淡了不少,想著再厚著臉皮跟娘娘討一盒。”
薛芊芊走上前,隻是好像也在有意擋住桌子,“本宮這裏確實還有一盒,你覺得好久拿去用吧,芃芃,去把那盒金創膏拿來贈與寧貴人。”
“是。”
緋煙宮,一名宮女焦急的敲開大門,直奔主殿而去。
“什麼,私相授受?葉蓁蓁,哦不,也許我應該稱呼薛芊芊,她膽子真是不小啊,我就知道陳明宣無緣無故的送東西進來一定有貓膩,還真沒讓我失望。”竇繪心似乎早有預料般,嘴角勾起勝利在望的笑容。
“青璿,是時候該我出馬了,她自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我偏要給她來個出其不意。薛芊芊,虛偽的麵具是時候該被撕掉了。”
“謝謝純妃娘娘大方割愛。”寧挽月接過藥膏,感激的道謝。
“不必客氣,對了,這幾日我沒有去看溪亭,她還好嗎?”
“她挺好的,勞娘娘記掛了。”
薛芊芊點點頭,“好就好。”
“那臣妾就不多叨擾了,先行退下。”
“退下吧。”
寧挽月帶著隨身宮女退了出去。
薛芊芊看著遠去的寧挽月的身影,若有所思。
“蓁兒,你不覺得這個寧挽月貌似有些奇怪?”清漪心有戚戚。
“不是貌似,是一定。”
“那你還——”
薛芊芊轉過身看著清漪,“我隻是想賭一把,究竟是不是她,但是我還是希望,是誰也最好不要是她。”
清漪心中也大概有所領會,“那如果真是她,怎麼辦?”
薛芊芊惆悵的看著門外早已不見寧挽月的空空如也,“如果真是她,那溪亭就遭殃了。”
話還沒落地,太後的儀仗就降臨了,事情來得比薛芊芊預想的要快很多。
她甚至都來不及收拾那些危險的‘罪證’,眼看著太後一行人越來越近,清漪心慌了,她慌張的扯著薛芊芊的衣袖。
薛芊芊冷靜的說,“該來的總是會來,逃不過的。”
之間太後臉色鐵青,在臉色俱是得意的竇繪心的攙扶下氣勢衝衝而來,看竇繪心的樣子,似乎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