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震怒,她顫抖著身子,“竇繪心,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人!枉哀家把你當親閨女似的待你,你到頭來就是這樣回饋哀家的。”
“你這個老太婆給我少廢話!”說著竇繪心再次加重手中的力度,匕首已經直逼太後脆弱的動脈,少量的血開始沁沁冒出。
“你住手——”褚嘉修焦急的出手製止。
“哦?皇上想要臣妾住手?”竇繪心挑釁笑著。
“竇繪心,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皇上別把臣妾說的那麼功利,臣妾隻不過是想和皇上做一個交易。”竇繪心笑著,如蛇蠍。
褚嘉修冷靜的看著她,“什麼交易?”
“臣妾也不和皇上繞彎子了,臣妾聽聞皇上要製裁臣妾的娘家,也就是竇氏一族,是嗎?”
褚嘉修眼神犀利地看著她,“你竇氏一族謀反叛國,誣陷同朝大臣,難道不是罪有應得,難道不該製裁懲戒嗎?”
都繪心輕笑,“是嗎?”
突然,一時間內,大批侍衛湧近,迅速的包圍了和乾宮。
褚嘉修鎮定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竇繪心挾持著太後退到了一旁,竇培離赫然出現在了和乾宮正門口。
“皇上,別來無恙啊。”竇培離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褚嘉修。
對於竇培離的出現,褚嘉修似乎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
“原來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很好,繪嬪。”褚嘉修直直看著退到一旁的竇繪心。
竇繪心沒有說話,看向竇培離。
竇培離大笑,“果然,咱們皇上的孝心還真是名不虛傳哪。”
褚嘉修緊閉雙唇,隻看著猖狂不已的竇培離沒有說話。
竇培離眼神深邃,意味深長看著褚嘉修,“深夜打攪皇上,還真是失禮了。”
他雖是這樣說著,卻充滿了挑釁。
“竇大人都敢帶兵進宮了,還會在乎禮節這個東西嗎?或者說,在竇大人眼裏,一切恐怕早已是謀劃已久的吧!”
竇培離大笑,自負而驕傲,“若是皇上不堅持重查當年的那爛攤子事兒,或許,臣的這一步,會走的晚些,也不至於讓皇上如此的措手不及。皇上,誰叫你上趕著非要調查薛府之事呢?”
褚嘉修淡漠,隻冷眼看著飄飄然的竇培離,“就算朕不挑起這件事,竇大人估計也急著點燃這條導火索了吧。”
竇培離鷹眼尖銳,“既然你早知道我的動作,那你為何不做防備?”
“朕隻是想看看,你的野心究竟是有大,果然,竇大人並沒有讓朕失望,就看你的野心,能不能撐起你的膽量了。”
竇培離頗有意味的笑,“那臣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二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隻見竇培離大手一揮,“來人 ,給我重重包圍宮裏每一個宮殿,哪怕是一隻螞蟻也不能讓它飛出來!”
立刻,人潮湧動,大批禁衛軍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將和乾宮包圍的水泄不通。
皇後驚恐的拉住褚嘉修的衣袖。
“不必害怕。”他輕聲安慰。
“皇上,得罪了!”竇培離手握佩刀說著,臉上淨是桀驁不馴的傲慢。
本來以為父親隻是嚇嚇皇上的竇繪心見到這般陣仗一時也嚇到了,她挪到竇培離跟前,“爹,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料竇培離嗬斥,“哪裏過了?多少年前我就想這樣做了,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這個時候你為他們求什麼情!”
被嗬斥的竇繪心悻悻然退到一旁,不敢再言語。
“放了太後。”褚嘉修冷靜的說。
竇培離傲慢地瞧了一眼被竇繪心挾持的太後,冷笑一聲,“喲,心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怎麼還用刀比著太後呢,這樣多不好。”
褚嘉修冷眼看他究竟想耍出什麼寶。
竇培離慢慢走到褚嘉修跟前,“向來以孝順聞名的皇上想要心兒放了太後?行啊,玉璽拿來,我立馬就放了她。”
褚嘉修怒目而視,“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隻要你雙手奉上玉璽,什麼都好說。”竇培離一臉的陰險。
“你做夢。”
竇培離大怒,“好啊,你想要耍厲害,那我就陪你,心兒,把太後帶下氣,好好兒伺候。等咱們皇上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咱們再讓太後回宮。就看,在皇上心中,是玉璽重要,還是他的親娘更重要!”
說罷,竇培離轉身離開了。
竇繪心看了看褚嘉修,顫抖著將太後帶離了和乾宮。
突然兩個帶刀侍衛走了進來,惡狠狠的將皇後拉走。
“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