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整個夏天,憂傷並沒有好一些,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有離開自己的感覺,

唱不完一首歌,疲倦還剩下黑眼圈,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黃昏再美終要黑夜,

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見,堅決如鐵,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黃昏的地平線,劃出一句離別,愛情進入永夜,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黃昏的地平線,割斷幸福喜悅,相愛已經幻滅”

祁連絕安安靜靜地坐在醫院的角落,聽著《黃昏》,像是一個布娃娃一般,一動不動。

很久,很久,他動了,縮成了一團,閉上了眼睛,任由清風撫摸著他的全身,巴掌大的小臉,很白,那種白,是讓人心疼的白。

柔軟的碎發隨著風一飄一飄的,修長美型的眉毛自然展開,那種眉山遠黛的美,有些狹長的眼眸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粉嫩小小的唇輕抿,水潤誘人。

不遠處的草叢中,挺拔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站著,看著縮成一團的人兒,司城痕一手拿著書本,一手插兜。過肩的銀白色長發用白色的發帶束起,鬢上的銀發自然垂落。微風過,銀發微動,有種別樣的唯美感。他有著一張尖細的臉,金色眼鏡框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之上,陽光下反射著金屬的冰冷,也為他增添幾分書生之氣,狹長的鳳眼中閃爍著癡迷,白色醫衣袍顯示出他挺拔消瘦的身材。

“司城醫生,病人在等了!”帶著老年眼鏡,穿著白色醫生袍的四五十歲的男子走到他的身邊,說道。

“嗯!”司城痕點點頭,最後看了眼椅上的人兒,轉身離開了。

“嗯!”祁連絕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有些迷糊地看著四周,撓了撓頭,他走下了長椅,該回去了!

病房護士小姐推著小車子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絕美的人兒時,眼中紅心閃動,“祁連,該上藥了!”哇卡卡卡,又可以碰觸到祁連小美男的如水肌膚了!!!

祁連絕回頭,輕輕一笑,美得護士小姐找不著邊,“嗯!”

看著白嫩的手臂上不太明顯的淤痕,護士小姐一邊擦藥,一邊開心地說:“快看,就快好了!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院了!開不開心啊?”

聽了護士小姐的話,祁連絕身子一愣,澄清的眸子朦朧一片,他……該找房子了!

許久不見他回答的護士小姐,抬眼看了一下他,卻被他迷蒙的神情愣住了,繼而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可是,心裏卻在替他抱不平。當初,他被打的半死進入醫院,家裏的人到現在為止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怎麼可以這樣?讓一個如此纖細的人兒孤單的麵對一切!

當護士小姐推著車子退出房門的時候,司城痕恰巧經過,看到裏麵那個讓他驚豔的人兒。

在護士小姐關好房門的時候,司城痕叫住了她,護士小姐受寵若驚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帥氣的司城痕,這可是她們醫院人氣最高,醫術最好的醫生,而且他家顯赫的背景更是讓那些女人趨之若鶩。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小心肝一直砰砰跳,“是,司城醫生有什麼事嗎?”

指指被關的房門,司城痕一本正經地問道:“這個病房的病人病情怎麼樣了?”

咦?護士小姐有些疑惑,貌似司城醫生好像不是管轄這一方麵的呀!不過,她還是乖乖地回答了,“被打的淤青變淡了,估計在上幾天藥就可以全好了!”

聞言,司城痕不禁皺起了好看的眉毛,“被打?”

“是啊!”一提起這個,護士小姐就憤憤不平,“祁連他是一個多好的孩子啊!居然有人狠得下心來打他,他被送來的那天,可是被揍得奄奄一息了。最可惡的是,到現在為止,他家人都還沒出現。司城醫生,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啊?”

看著護士小姐冒火的眼睛,司城痕微微一笑,說道:“是的,那到時候他出院,記得通知我一聲。”

“嗯,我會的!”護士小姐在他那抹微笑中暈乎乎地點頭答應了。

回過神後,司城痕早已不知去向,護士小姐握緊車把,激動地難以自己,天啊!一天之內見到兩個如此美型的男的,真是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