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是時候了……”等到台上打得隻剩下最後兩個人地那一刻,芷苡也終於移動了腳步。很幹脆利落地,在眾人再一次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芷苡抬起腿,一個橫掃,那支撐整個高台的粗壯木柱如同筷子一樣。從中被折斷。
“砰!”沉重的跌落聲裏夾雜著人體的悶哼聲,可以想象從上掉下來的重力有多大,揚起的灰塵伴著脫落的木屑,單手輕易地從半空中接過那徐徐飄落的彩球。芷苡又再環望四周,搖搖頭,彈彈那根本沒有塵的衣袖,低歎:“唉,就說這年頭看人不要看外表……”。
“耀月真是人才輩出呀……”嘴角抽搐地看著下麵“獨特”地比試方式,再對比一下地上趴著的自家的選手,木良很中肯也很黑線地給出評價。
聽到木良那哭笑不得的回答。驚刃隻是微微地扯了下嘴角。對於芷苡那明明可以輕易過關卻非要搞那麼多花樣的行徑不置一詞。
經過上兩場比試,耀月選手的表現可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相比於以前在五國中幾近包尾地名次,今年看上去大有奪冠的可能,大部分人都期待著下麵更精彩的比試,而耀月又能否一直順利地贏下去呢,這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緊接著的項目是輪到絕穆地耐力跑,故名思義,耐力跑就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才倒下的長跑,隻是這長跑卻是沒有終點的,還要在四肢係上特定重量的石塊,看似簡單,卻最考人的堅持力與心誌。
即使絕穆平常習武的時候早已習慣那加諸於身的重量,但幾十斤地石塊一下子係在了身上地那一刻,絕穆有一種很沉重的感覺。
“呃——”剛踏開一步地時候,絕穆感到腳後跟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不過瞬間那痛感又消失了,絕穆也不當會事,隻當那特製的給選手穿的鞋自己不習慣。
因為要保留體力的緣故,開始大家都跑得很慢,也不太辛苦,麵上也盡是輕鬆的表情,而且這比試並不是跑最快的就贏,誰能堅持到最後才是贏家,所以一圈一圈地眾人就像在看龜爬一樣,無趣得很。
但這持續之勢總會有打破的一刻,一個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尤其在不知道自己的對手何時才會倒下的前提下,心理壓力更是巨大的,力氣消耗也隨之增大,就看誰先受不了這種壓力。
奈何坐在台上驚刃的懷裏看著,心裏在默念著,十,九,八…當他數到一的時候,果然南越的選手首先倒下了。其實這種比試對奈何來說並不難,她試過徒步在陌生未知地叢林中不間斷地走過三天三夜,靠的不是什麼體力,隻是懶得去數過了多少時候而已,其實,人的精神在某種情況下可以欺騙肉體,所謂的極限也並不單純依靠肉體的強大。當然,沒有一定的基礎也是枉然。
不過,對於第二個倒下去的是絕穆她卻是萬分驚訝地,雖然絕穆並不是絕頂的高手,但說他這樣就扛不住,她絕對不相信。
絕穆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意識在不斷渙散,沒可能,自己的體力明明還有很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用力地晃動腦袋試圖挽回一絲清明,卻發現還是越來越混沌……
最終,繼南越選手第二個倒下去的絕穆失去了角逐勝利的希望,這場比試由雪岩獲勝。
被人抬下去的絕穆在經過一陣昏睡後醒了過來,回過神的他一言不發,混沌的思維冷靜了下來,對陸為說:“這當中有人使詐”。
“我可以猜到。”臉色同樣陰沉地陸為仔細地檢察著絕穆的身體。
“你之前有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站立一旁的奈何忽然問道。
“不妥之處……”,聽到奈何的提醒,絕穆開始回想起來,腦海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啊,之前突然有一瞬間覺得腳後跟痛了一下。”
將腳上的鞋脫了下來翻看,“咦”?拔出那牛毛般細小的短針,絕穆終於知道了刺痛他的為何物。
“看來的確有人不想讓耀月贏啊,而且隻針對耀月啊。”不用檢查奈何也知道那針絕對滲過藥物,這種種的跡象可以看出明顯是衝著耀月來地。
“這樣看來,以後的比試絕對也會出現這種陰招。”陸為並不怕敵人來暗的,隻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是防不勝防。
“不用擔心。下一場我一定會贏,那些人絕對不是我對手。”不是絕塵他自傲,但他清楚場上四人的實力,“反正隻要耀月勝了三局。即使我們下一場輸了,這場比試贏的還是我們。”
“的確,反正到出場那一刻之前他們已經不能再耍賤招了。”雖然對絕塵那暗示他可能會輸的口氣不太滿意,但芷芯還是相信他地。
不過,事實總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轉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