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內疚?絕對都有。
她還發傻,她怎麼就射到他了?他不知道讓嗎?
拿著箭,君菊站在那裏,這一刻,整個夕陽將天空染成血一種不吉利的顏色,讓君菊不敢接近桀焰。
隻是一根箭嘛,又不是狠狠的刺過去,就算射箭再準,沒有太大的力道,也不會要他的命啊,那他在玩什麼?怎麼倒在地上就不起來了?
君菊腳下生根沒往前移動一步。
也許是她不接受她隻射了他一箭,他卻流出那麼那麼多的血,血好像是噴出來的,急急的流著,將地麵都染紅了。
有個老姑姑慌急地將君菊叫醒:“王妃——”
君菊跑過去,“你怎麼不躲!你,哪來那麼多血!”她是不是很惡劣,傷了人之後,居然說這種話。但是,但是。
以前她將他傷得更重過好多次,都認為砍下他的頭了,他都沒死啊。
怎麼這回她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血,人身上有這麼多血嗎?
君菊慌亂的抬頭看天,一定是這不吉利的天。
為什麼這麼紅?越來越紅,好像全世界都在指責她的錯誤。
桀焰的臉也是從來沒有過的蒼白。
君菊還在倔強:“你又在嚇人是不是,你身上放血袋了是不是?你沒有受傷是不是,我的箭根本沒有射中你是不是?”君菊伸手去摸他有胸口,摸到的是熱熱的血,然後君菊不信一把扯開桀焰的衣襟。
傷口,她看到了傷口。
“你……你這箭……是什麼做的……你……”桀焰是在喘息還是在嚇她呢?詭異的,居然還有一種不可思義的期盼。
“桃……桃木的……你又不是妖精,又不是鬼……不會怕桃木的吧……”君菊慌了叫人叫太醫來王府,讓丫環們快去請。
君菊利索的用手去拔那個箭,好像那個箭讓他很痛苦。
箭一離開桀焰的胸口,桀焰的臉色就紅潤起來,好像他真的沒受傷,隻是一直跟君菊做戲,君菊打算敲他一下,拍到他額頭,哇,好熱,在發燒也!
王府總管來了。
然後隻能用兵荒馬亂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