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焰被抬回新房,丫環捧熱水進進出出。
君菊這罪人站在窗邊努力讓自己更沒存在感,咬手指,她隻是射了他一箭,隻是一箭,以前他們不是都這樣?
幹嘛這回弄得人這麼心慌。
往窗外看去,還是那不吉利血一般將天際染紅的夕陽。
君菊好像想到什麼……
床上受傷的人被人包紮好傷口,你堅強嘛堅強嘛,居然一直睜著眼存心讓我更有罪惡感是吧。
君菊被‘虛弱’的桀焰招過去,至少君菊認為他的虛弱很有問題。
不情不願的移過去。“喂,怎麼了!”
桀焰居然還扯出一抹‘討厭’的笑。“你的表情告訴本王……你現在很內疚……”
嘴賤!“喂!……你其實傷沒那麼嚴重,想騙我的內疚對不對。”
“哧,對呀,本王就是想這樣做……怎麼樣,你傷了本王……我們講和吧……”
君菊動動唇,不甘心。“好吧。但你傷沒那麼重,就坐起來呀,看你現在的樣子,很不習慣耶!”
“本王……想裝病……讓你伺候……行不行。”
君菊念一句,她是傷了他,她內疚免不了。“你做夢啦,府裏丫環多的是。”
“我們不是講和了……你這樣……很小氣……難不成,非得為個外人,跟本王一直慪氣!”
君菊不情願,端來藥湯。“好啦好啦,你不要嘴賤,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本宮就照顧你好啦。”內疚,內疚,內疚。
居然比他想像的還要內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這麼內疚?
也要歸結那豬啦,她喂藥,喂他吃,他就賴在床上病不好了。
真是討厭類!
君菊踢踢花園小草,看看天色,這幾天的太陽也是怪,升上正中間,正午,還帶紅色。
王府外都有人傳是不是天要降災了。
君菊心裏擱著一個什麼,是個木盒子,好像要打開了,不打開不痛快,打開了,會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