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夢一場2(1 / 1)

“師傅,麻煩您在路口左轉,靠邊停就可以了。”何言剛才打電話來說,是在這家吃火鍋。

才坐下,他們一大群人就進來了,可我隻認識何言和卓南風。卓南風身邊有個女人挽著他的手,我猜想,這應該就是那晚他說準備結婚度蜜月的對象吧。那晚,我曾想過,他口中說的那個任性卻讓他包容著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

今日一見,我才知道我的想象永遠都是錯誤的。她看上去溫婉賢淑,個子雖不高,臉上也有點嬰兒肥,卻始終讓人覺得心靜平和。卓南風介紹說,她叫蘇雅。果然,人如其名。

整頓飯我是吃的相當沉默,一來是我在外人麵前一向都表現的文靜,二來是何言的兩個同事不停的誇讚著蘇雅,包括和他們一起來的蘇雅的父母。我雖不聰明,可這樣的場合卻見慣了,這巴結的可真是賣力。到了最後,竟端著酒杯和蘇雅的爸爸一起念起了詩。

我低頭微笑著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搖搖頭。心想,我自幼熟讀唐詩、宋詞,今兒卻覺得自己白讀了。

“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又何必要揭穿別人呢?”

我抬起頭,發現卓南風湊在我耳邊,正微笑著看著我。本應該何言坐在他身邊的,隻是我坐的位置正對著空調,所以才和何言換了位置。

本想解釋些什麼,思索一下,對卓南風還了一個微笑,繼續看著他們的戲。抬眼就看見何言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他碰觸到我的目光之後,立即轉頭看向了別處。

這時,念詩的人拿著酒杯站起來,說:“祝南哥生日快樂。”席間的幾個人都一起向他舉杯,我詫異的看著他,他從容的拉著蘇雅回敬大家時,卻把我的酒杯放在我手上,特意碰了一下,一仰而盡。

這頓飯快結束的時候,念詩的人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生日蛋糕,讓服務員把蠟燭點上,卓南風卻阻止了他,說等會兒換個地方再點。

飯後,卓南風和念詩的人去開車,我始終覺得卓南風並適合開路虎這樣的車,因為他太單薄了。我和何言、蘇雅坐的卓南風的車,其餘人坐念詩那人的車。上車之後,蘇雅就摸著卓南風的臉,心疼的說:

“南風,你喝了酒的,行不行?”

“放心,沒事的。”

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就是相濡以沫?一時之間,我竟覺得有些感動,低下了頭。

車子還未啟動,何言忽然說:“南哥,我和驀然就不去了,她明天還要上班。”

我在後視鏡裏看見卓南風看著何言半晌,忽然哼了一聲,笑了笑,說:“等會兒早點走就好了。”

何言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卓南風轉過頭來,看著他說:“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了。”說完,轉身啟動了車子,朝“漂亮生活開”去。

何言也不再說話,我看著卓南風和何言,沉默半晌轉頭看向窗外,這個城市早已華燈初上,到處是霓虹招牌,不知每天會有多少人在這裏買醉,又會有多少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