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今晚大概又要在何言那裏住了,我家住在蘭城的五環,到了晚上,基本上是沒有車了。何言的家其實也住在五環,隻是他為了上班方便,在市區的二環買了房子。還記得兩年前我過生日的時候,何言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於是蒙著我的眼睛,把我帶到了這所房子。摘下眼罩之後,我才驚喜的發現,這所房子的裝修是我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堂課的作業。當時我把這張設計圖命名為“Bythenameoflove”,當時老師給的分數不是很高,和何言見麵時,我委屈的講述著,最後負氣的扔掉這張設計圖。原來他收藏著,而且把它變成了現實。
漂亮生活是蘭城數一數二的大型娛樂場所,雖然收費貴,但是勝在環境好,服務好,位置好,所以來這裏的人仍然是絡繹不絕。不過幾年時間,名聲就已經很響亮了。
到了包間,何言他們卻結伴上廁所去了,我不禁覺得好笑,結伴上廁所的事情,恐怕隻有上學期間的女生才會一起做的。這樣也好,隻有我一個人,正好可以練練歌,我點了一首A-MEI的新歌,拿起話筒唱了兩句,忽然就找不著調了,之前天天都在學這首歌的。我隻好放起原音,再聽一下。
“怎麼不唱了呢?”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見卓南風正微笑著看著我。他不是和蘇雅在大堂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聽見我跑調的唱歌沒有,我一下子有點惱羞成怒的瞪著他,轉過頭不再理他。他卻得意的笑了幾聲,我再次轉過頭生氣的看著他時,他連看也不看我一眼,走到話筒架旁,拿起話筒就唱了起來。
我驚訝的瞪直了眼睛看著他,一是,我沒想到他這個叔叔年紀的人會唱這首新歌,二是,我沒想到他唱的那麼好聽。我正聽著沉醉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包廂,他卻放下話筒和他們打招呼去了。
何言在我身邊坐下,喝了一杯酒之後,便不再說話。沒一會兒服務生推著蛋糕進來,卓南風雙手合十許了個願,拉著蘇雅的手一起吹滅了蠟燭。我端著一小盤蛋糕坐到了吧台上,心裏滿是失落和不開心,本來自己並不是五音不全,卻一整晚都不敢再唱歌了。吧台上有個小小的轉盤,上麵寫著喝一杯,喝兩杯等等字樣,我輕輕的轉動著這個轉盤,轉盤轉了幾圈之後,停在了“喝一杯”那裏,我拿起手邊的酒杯,喝了一杯。放下酒杯,抬眼就看見卓南風一手撐著頭,靠在沙發靠背上,正眯著眼睛看著我,雖然包廂裏的燈光昏暗,他的眸子卻閃閃發光。
我看了看表,已經11點了,起身出了包廂。等我回到大堂的時候,看見何言正在四處張望,應該是在找我吧。
“你到哪裏去了?”我怎麼覺得何言的語氣有點生氣,有點責怪呢?
“透透氣。”我也冷漠的回答他。
他忽然牽起我的手,我轉過頭看著他,他的眼神忽然變的陌生,最後,他垂下頭,拉著我朝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