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次旅行,我真是做足了準備。在淘寶上瘋買著比基尼,披紗,草帽,草編的包包,墨鏡,防曬霜買回去的東西真的足夠我打幾大包,托運去三亞了。
明天就出發了,今天在家看了看堆積如山的行李,又看了看我的行李箱,覺得還是去買了一個大一點的行李箱。於是又跑到家附件的商場裏轉了一大圈,終於買到一個滿意的行李箱,路過一個專櫃的時候,看見全是很漂亮的長裙和吊帶,我站在櫃前猶豫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再買一條長裙和吊帶,忽而又覺得再搭兩根頭巾會更好。電話在包包裏吱呀吱呀的震動著,我騰了半天手,才摸出電話,是何言打來的。
“什麼事?”
“你在幹什麼呢?”似乎他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對我說話都是久違的熱情。
“剛買完旅行的東西。”何言在電話那頭頓了頓,電話裏忽然變的沉默,我問他:“你有什麼事嗎?”何言似乎在電話那頭思索了一下,然後對我說:“
“南哥今天拿結婚證了,你打個電話給他們,祝福一下吧。”
電話落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腦後像是挨了一記重錘,瞬間蒼白,嗡嗡作響。心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團,撕扯著疼痛。我顧不得手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蹲在商場裏大哭起來。
廣播裏一個甜美的聲音,在說著飛機即將起飛的各種注意事項。空姐在每個位置檢查著行李架上的行李箱,我看著窗外,望不到邊際的跑道,和跑道邊有些枯萎的雜草,似是荒涼,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心痛和失落。
原來有的再見,真的就是再也不會相見了,原來有的離別,真的就是一生的分別了。
臨出發前,何言想送我來機場,我收拾好行李,沒等他來,就關了機,上了出租車。不是逃避他,是真的不想再看見與過往有關的一切,更不想在何言麵前還強顏歡笑,裝作沒有任何事發生,我已經做不到了。
飛機起飛的時候,我使勁的捂著耳朵,張大嘴巴,依舊是撕心裂肺的疼,我彎下身子,埋著頭,隻為了不想讓人看見我疼得掉眼淚。
起飛之後,我用手抹去臉上的眼淚,靠在座椅上,沉沉的睡去,兩個小時後,廣播裏又有一個甜美的聲音在說著飛機降落的種種事宜,我難過的埋著頭,飛機起起落落就像把我折磨的如同翻來覆去的死。
忽然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抬起頭看到一張俊秀的臉,是坐在我旁邊的人,他一臉真誠的看著我,我卻茫然的看著他,他遞給我一顆薄荷糖,我依舊愣愣的不知所措,他微笑著說:“含一顆薄荷糖在嘴裏會好很多。”
我接過他的糖,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謝謝。”
我照著他教我的辦法,把薄荷糖含在嘴裏,是好了許多,但是後來,還是疼的厲害,我又張大嘴,雙手捂著耳朵。終於等到飛機著陸,但是我卻頭暈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嘴巴張開的太久,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