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肩上,看著皎潔的月亮,似一瞥柳眉,掛在夜空。我不禁略微側頭,問卓南風:“南風,你說,月亮裏真的有嫦娥嗎?”
卓南風略微沉吟,說:“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要不,我明天回公司下一個今年下半年的重點任務,要求各部門必須弄清楚這個問題,不然就取消年終獎。”
我被他逗得撲哧一笑,說:“那該有多少人暗自揣測,是不是經營狀況不好了。”卓南風輕輕拍著我的手背,柔聲的說:“要不,你就給我下這個任務,限期我死去之前,必須弄清楚,不然就要愛你、照顧你一輩子。”
我心中似有一抹蜜糖,甜至心坎。卓南風接著說:“我可是很樂意的接受這個任務的。”
我輕輕甩開他的手,說:“你倒是想得美。”
他微微低下頭,湊近我耳邊,說:“你覺得怎樣?”
我也湊近了,抵著他的額頭,說:“這事兒也是你占便宜,我吃虧啊。”他先是一愣,而後無奈的一笑,說:“好,就算是我占便宜吧。不過,可當你答應了。”
我得意的擺了一下頭,說:“那得看你表現了。”
他忽然用雙手環住我,低聲的在耳邊說:“那我今晚,就好好的表現一下。”
瞬間,我臉上一陣發熱,若是在白天,一定看見我臉紅的都紅到耳根子了,我輕輕的掙著他的懷抱,羞赧的說:“你說什麼呢?也不怕傷著孩子。”
他卻挪了一下,仍然緊貼著我,說:“醫生都說了,三個月之後,可以……”他還沒有說完,我轉過身,生氣的對他說:“你想都不要想。”
他一臉悻悻的看著我,說:“好,我不想。”我瞪著他,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半晌後,我說:“難怪別人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最容易出軌。”
他大吃一驚,焦急的說:“你可別扣這麼大個罪名給我。我可不是什麼女人都上心的。”
我生氣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問他:“那什麼女人,你上心了?”
卓南風恍然大悟,慌忙的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他頓了頓,說:“我隻對你一個人上心。”
我作出將信將疑的表情看著他,不一會兒,卻笑了起來。他本是恐慌的看著我,可這會兒看見我笑了,他如釋重負一般的笑著,把我擁入懷中,抱著。我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於是靠在他懷中,囫圇著說:“南風,我想聽歌。”
卓南風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輕聲的唱了起來,他唱的仍然是他的生日那次我不會唱的歌,是在赤島那晚唱的歌。
聽著聽著,忽覺眼皮沉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全是在赤島時的點點滴滴,仿佛一幕幕也盡在眼前,那麼清晰可見,觸手可得……
醒來時,天色已漸亮,恍惚之間,我以為自己還在露台上,隻是轉過頭,就看見卓南風安然的躺在身邊,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我緩緩的伸過手,輕輕的撫著他的眉骨,他似乎感到微有不適,動著身子,我趕緊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