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來,我已經把先前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後,也再沒有收過陌生號碼的短信,卓南風對我也是格外的溫柔體貼,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像是討好一般。讓我在感動之餘,不免還拿他開心,問他:“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才這麼殷勤的?”
他總是板起臉,說:“難道我不該這樣對你嗎?”
沒當這個時候,我總是開心的笑著,倒在他的懷中。現在的我更加有一個怪癖,每次靠在他胸口的時候,我都會輕輕的咬一下他,他好幾次都叫著疼,推開我,問我:“你怎麼就那麼變態呢?”
我卻一本正經的告訴他:“這是我給你打的印跡,以後誰敢脫了你的衣服,你就告訴他,你是我的,有我的印章。”
他總是又氣又惱又無奈又好笑的看著我,我卻也為自己的傑作洋洋得意,不停的誇獎著自己,怎麼會想出這麼好的點子。
一天傍晚,卓南風打電話叫我下樓,我到了樓下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忽然,有手拉禮炮響了,彩紙飛的漫天都是,他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鼓著掌,我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走到我麵前,對我說:“恭喜林驀然車主,您對交車儀式還滿意嗎?”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的車,然後指著車,看向他。他微笑著對我點點頭,說:“試駕一下吧。”
說著打開駕駛室的車門,讓我上了車,然後按動了POWER鍵,我緩緩的啟動了車子,在小區裏一圈又一圈的開著。路邊的景物都倒退著,這一刹那我也有些恍惚的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忙碌的白領。
卓南風很享受的坐在一旁,半晌後,他說:“技術還不錯,等以後孩子出生了,我就聘你為司機。”
我一拳輕輕的打在他身上,說:“你想得美。”
他驚呼一聲,揉著胸口,我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每晚他都躺在我腿上,說是想聽聽孩子的聲音,可每次都是在我的腿上睡著了,而每日醒來,我的腿都酸麻的沒有知覺。我總是說,我不僅被孩子折騰著,還被他折騰著。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卓南風像個孩子一樣,需要人鼓勵,需要人疼愛和嗬護。
這天我扶著腰在露台上踱著步,一遍又一遍的來回走著,隻是想活動一下,家嫂有拿了一個快遞給我。我拿在手中,呆了半晌,隨後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不知道現在在赤島的柳芸芸好不好?我怕這一次,收到的,又會是她訣別的書信。她連發信息發郵件都不肯,也許真的是想忘了這裏的一切吧,也包括我。
幾經思量之後,我拆開了快遞,很意外裏麵裝著一些照片,我翻轉來一看,立刻呆住了。照片上全是卓南風和一個女人的照片,我連看了幾張之後,看清楚那個女人就是蘇雅。
一刹那間,猶如晴天霹靂,我跌坐在長椅上,隻覺得腹部有些隱隱的痛。我把手中的照片看完,有進餐廳的,有用餐的,有出餐廳,蘇雅時而挽著卓南風的手,他們時而對視而笑,笑的那麼開心,那麼甜蜜。再次映入眼簾的,是那天的那條彩信一樣的照片,後麵的幾張,都還有蘇雅,蘇雅先進門,卓南風後進門。
我忽然覺得一陣惡心,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我扶著扶手,不停的嘔吐著,可是隻吐出來一些水,眼淚劈裏啪啦的掉進這些胃液裏,瞬間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