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90年,凱爾特人的入侵成了羅馬人永遠的傷痛。不過講述從此往後的羅馬曆史,感覺好像是在飄忽不定中追蹤了許久之後終於能夠不再迷失。
公元前5世紀中葉,羅馬人迎來了結束對希臘的考察的三個人後,知道了羅馬既不能像斯巴達也不能像雅典那樣。但是對於如何吸取這兩國的精華,去其糟粕,他們肯定沒有找到好的辦法。因此,時間依然在貴族和平民的對抗中流逝。
80年的探索歲月看似漫長卻又匆匆。其間,羅馬幾乎不得不年年為自衛而戰。
凱爾特人的入侵使羅馬人意識到了祖國的脆弱。同時,也教給了他們增強祖國實力的道路。公元前390年以後的羅馬人看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也明白了怎樣才能走好這條路而不把精力消耗在無謂的事情上。
使羅馬人走出迷茫的直接原因是物質和精神的雙重打擊。凱爾特人的入侵不僅使他們在物質上蒙受極大的損失,而且也讓他們深感恥辱。但是,同時代的希臘局勢的變換告訴羅馬人的應該更多。
公元前432年,雅典和斯巴達發生了麵對麵的衝突——伯羅奔尼撒戰爭爆發了。最初,戰局是向著有利於雅典的方向發展。
公元前429年,瘟疫襲擊了戰爭中的雅典,前一年下台的伯裏克利染病而亡。伯裏克利死後,寡頭派和民主派之間激烈的政治鬥爭再次興起,雅典進入了世人所說的群愚政治時代。
說是群愚政治時代,並不是說繼伯裏克利之後雅典就沒有了人才。尼基阿斯、阿爾西比亞德斯、克裏提阿斯等,我們隨口就能說出幾個當時叱吒雅典政壇的人物,他們個個都是資質極高的人,其中阿爾西比亞德斯和克裏提阿斯還是蘇格拉底的弟子。隻是,他們缺少伯裏克利那樣的政治魄力。在長達30年裏,伯裏克利成功地使民眾相信是他們在推動國政,陶片放逐法沒有降臨到他身上,在確保政局穩定的同時,他按照自己的意誌帶領雅典前進。我不得不認為,群愚政治不是因為人才的缺乏,而是製度的缺陷浮出表麵的結果。
有時候我會有一種衝動,非常想寫一部題為“蘇格拉底和他的弟子”的作品。
阿爾西比亞德斯——他是曆史上獨一無二的、魅力十足的變節者。
克裏提阿斯,作為寡頭派的領袖,對雅典實施暴政的他,看著喜劇作家阿裏斯托芬在劇中揶揄自己而哈哈大笑。
阿伽鬆,背棄雅典,前往馬其頓的悲劇作家。
色諾芬,隻有在波斯才能發揮他的武將才能,在當時的非小說作家中位列第一。
柏拉圖,對陷於迷途而難返的雅典心生厭倦,選擇了埋頭做學問。
他們都是蘇格拉底非常欣賞的、從心裏到身體都非常健全的青年才俊。
探尋蘇格拉底和他弟子的生活方式,我認為是刻畫輝煌的城邦——雅典——光明與黑暗的極佳題材。
公元前399年蘇格拉底在雅典接受審判時所受到的指控是:
“褻瀆神靈,腐蝕青年。”
如果僅僅因為“腐蝕”,雅典市民就對判處蘇格拉底死刑投了讚成票的話,他們的想法就不像後世的我們對此事所持的看法那麼簡單了。在他的弟子中,有人給我們留下了優秀的作品,也有人活躍於雅典的舞台上,成績驕人。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攙扶起正在下坡路上滾落而下的雅典。不僅如此,他們做的事情甚至還加速了雅典下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