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臉的驚訝,憤怒與絕望看著老範無情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試圖想抓住什麼來阻止我不斷下墜的身體,可終究什麼也沒有抓住。
“砰”的一聲,我跌落在井底,周圍的灰塵也被我帶起,我閉著眼睛呲著牙痛呼出聲。等疼痛稍微緩解,我撫著腰背起身看了看足足有四米深的井口後暴了粗口,“誰特媽的說這裏很安全,現在呢?大爺我被人推進井裏等死啊!都是一群廢物。等大爺我出去一定將冥鼠大卸八塊,然後棄屍荒野。”
我巴巴的像個罵街的潑婦般,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直到聽到右邊傳來異樣的聲音後才噤了口。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井,原來這井的左右兩側都有一條走道,並且走道十分寬敞,隻是裏麵的光線有點暗,看不清楚。
我順著剛才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走去,還沒走幾步,腥臭味又撲鼻而來,隻是這味道比在上麵重了幾分。
我探著步子走過去,心裏祈禱著不要遇到什麼可怕的生物。
“哎呀!我去,真臭!”我捏著鼻子,眯著眼睛看了看裏麵的情況。
(以下的情況,就作者本人來說,聯想到情景恐怕隔夜飯都會吐出來,胃裏直泛惡心。)
相比左邊而言,這裏的光線稍微的亮了一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知道在我的麵前稍遠的地方有好幾副棺材,棺材的蓋子沒有完全蓋好,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推開了一點,黑色的棺材上有幾處幹涸的印漬。
再往下看,地上躺著幾具屍體,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人頭部的位置已經被啃的所剩無幾,眼眶空洞洞的正往外冒著血水。還有一個隻剩肚子的地方,其他的都沒了,肚皮被扯開,一個鼓起的小包在不停的蠕動。手指,腳趾散落在四處。
還有其他的我還沒等看完就在一旁吐了起來,吐的都是酸水。
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棺材的蓋子沒被蓋好,不是沒蓋好而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撬開的。
我回過身子不去看那些惡心的畫麵,心裏想到,難道這裏的人死後都被安置在這個大井裏,所以說一定有辦法出去。
我想到這興奮的跳了起來,落下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什麼東西踩著我了?”
我仔細一聽後看了看腳下,我的天,是渾身是血的冥鼠。
“冥鼠?難不成剛才在肚子裏鼓起的小包是你?”
冥鼠看了我也嚇了一跳,鮮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身上的血後對我若無其事的說,“對啊!你怎麼在這裏?”
“鍾仁不是說你隻吃腐屍還有動物的死屍嗎?人的屍體你也吃?”我嫌棄的看著它,答非所問。
“我不挑食,有的吃就行。”冥鼠對我笑了笑。
我搓了搓胳膊,“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你怎麼在井裏啊?”它將身子舔幹淨之後又問了我一遍。
“被人推下來的,到底你知不知道怎麼出去啊?哦!對了,你不是說這裏很安全嗎?為什麼還有人要殺我,現在我不教訓你,等出去後你丫給我小心一點。”
冥鼠似乎被我的吼聲給嚇著了,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我,一時間沒有說話。
“快說。”我又吼了一句,冥鼠打了嗝將剛才吃的都吐了出來後,笑著對我說。
“剛才噎著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去。”說完冥鼠屁顛屁顛的走在前麵。
我瞧了一眼它的嘔吐午後,心想,我這一輩子恐怕都不用吃飯了。
冥鼠走的方向是左邊,越往裏走空間越小,小到對我來說隻能趴著前行。幾分鍾過後,空間又變了回來,牆壁的兩邊掛著一些蜘蛛網,牆壁與地麵的連接處也趴著幾隻蜘蛛。冥鼠回頭看著我說,“不要碰那些蜘蛛,會要了你的命。”
我的手在腿邊蹭了蹭後繼續跟著冥鼠的腳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煩躁的停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埋怨道,“你這隻臭老鼠,走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到出口。”
冥鼠看我坐在地上,趴著牆壁聽了一會後對我說,“行了,休息一會吧!已經天黑了。”
“天黑?這才多久天到黑了,你丫怎麼知道的?”我對著已經趴在地上睡著的冥鼠說到。
“睡著的速度這麼快,算了,大爺不跟你計較。”我也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漸漸的我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