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金。既然一樣多,任務也該一人一半。"風衣男子緩緩將手槍揣進懷裏,臉上仍舊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
黑皮衣男子聳了聳肩,兩腮鼓了鼓,"真受不了你,好吧,剩下的一半交給我好了。"這次,他的兩隻眉毛全向上挑了起來,不過眼睛卻閉上了。
製作各種誇張而有詼諧的表情,似乎是他的一大愛好。
用力地吸了一口煙,黑皮衣男子從身後的背兜中取出一大包炸藥,向著風衣男子一擠眼。
"看我給你來個徹底的。"
叛亂軍已經停止了射擊,而王宮守軍則陷入了驚駭之中。瞬間解決己方三十人的風衣男子就如同一個可怕的惡魔,用施加了神秘而邪惡咒語的子彈,眨眼間就奪走了三十位同伴的生命,這讓守軍的心理防線開始動搖,他們覺得自己的生命隨時都可能被那可怕的子彈奪走,而自己卻無力反抗。
然而幸運的是那男子隻殺了三十人便立刻離開了,守軍們雖猜不透他的意圖,卻也在驚駭之餘鬆了一口氣,帶隊的軍官高聲嚷著:"不要怕!我們不是早就決定為國王陛下犧牲了麼?隻要我們能多堅持一個小時,盟國的援軍就會到了!叛亂平定後,全國的人民都會記得我們,大地上會為我們而矗立起一座豐碑,就算到了百年、千年之後,人們也會記得曾有我們這樣一群勇士,為了國家而拋灑過熱血!"
這軍官很懂得鼓舞士氣,果然,這一番話出口後,原本被恐懼所困的士兵們,在瞬間又熱血沸騰起來,他們齊聲高呼著"米爾拉普萬歲!",重又將槍口對準了射擊孔之外的敵人。
"真有意思,這群傻東西在那亂叫什麼呢?是被嚇瘋了吧?"黑衣男子躍過水泥掩體,閑庭信步般向王城走去,叛亂軍士兵不由瞪圓了眼睛,猜不透這家夥是有躲過子彈的自信,還是腦子有什麼問題。
"放心吧。"風衣男子看了看一臉驚詫的球多,靠在柱子上開始閉目養神,嘴裏似是自語一般地說著:"他是鈴使者。"
"鈴使者"三個字一出口,球多的身子不由得跟著顫了一下,似乎這三個字是一個可怕的魔咒,能激起人心底最深處那一層本能的恐懼。
守衛軍士兵也愣了。"這......這家夥想幹什麼?"一個士兵愕然望著越走越近的皮衣男子,呆呆地自語起來。
"射擊。"軍官果斷地下了命令,"我們現在的任務是阻止任何人靠近王宮,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說這句話的同時,他的心底也在疑惑著:"這兩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叛亂軍中為什麼會有這樣厲害的人存在?我們......真能守得住這裏嗎?"
槍聲響起,無數子彈發出常人能以察覺的刺耳尖嘯,自射擊孔中飛出,直直地向皮衣男子衝來,準確地射在皮衣男子全身要害上,霎時間鮮血噴湧,皮衣男子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
球多在掩體後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