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之前在缺氧情況下做了那麼多劇烈的動作,確實很容易虛脫。
我隻好將送到嘴邊的肉遞到了貝慧的嘴邊。
她張開嘴,我將勺子放進去,然後抽出來。
“喂!”貝慧邊咀嚼邊看著我說:“你抽回去那麼快幹什麼?”
“快嗎?”我難以理解。我平時吃飯都是這樣的啊,一口接著一口,幹淨利落。
“當然快!我都沒來得及咬住你就扔下一團肉跑了。”因為咀嚼,貝慧的聲音有些含糊,但更好聽:“還有,你亂抖什麼?”
“抖?”我不明白。
“你的勺子在我嘴裏上下亂抖,證明你的手在抖。你是在害怕我嗎?”
我看著自己的手,確實在抖,而且還特別丟人的不聽控製了。或者說,是我的大腦給手下了命令,心裏那頭亂撞的小鹿卻給帶偏了。
我尷尬的撓撓頭,結巴著說:“不好意思。我……我這第一次給女孩喂……喂東西。”
貝慧看著我,噗嗤一下笑了,特別迷人的樣子。繼而向下看了看我的腿,關切的問:“腿還疼麼?”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或許是瓊瑤阿姨附身,張口就回了一句:“有你在什麼都不疼!”
眼神還直勾勾的看著貝慧,挪不動。
貝慧的臉突的就紅了。
“咳咳。”我爸在後麵突然咳了兩聲。我嚇了一跳,回身看去,我爸捂著臉悄聲對我說:“小子,注意場合。”
我:……
等我們吃飽喝足,我打開手機看了看,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貝慧恢複了過來。
一個新的問題擺在我們麵前:接下來,何去何從?
“姑娘,你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通道能繞開這裏?”我爸問貝慧。
貝慧坐在我對麵,搖搖頭:“我進來之後摸了好久,但始終沒有將這裏摸清楚。表象上這是一棟二層小樓,可內部錯綜複雜,不知道詳情很難熟悉的。”
“這也是陰古李家的做事風格嗎?”我爸好像隨口問出,但我能聽出來,他最想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嗯!”貝慧點點頭,卻沒了下文。
我爸剛要再問,突然就被貝慧打斷了,她借著管道縫隙中微弱的光亮將手伸出來,給我們看,說:“油!粘膩的油!”
我看了看,看不出來什麼。伸手摸了摸,感覺確實很對路,是油!
“哪來的?”我爸問。
“我背後的管道上!”貝慧說:“好像是從上麵流下來的!——上麵還有東西!”
我們都朝上麵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
“能上去嗎?”我爸問。
我看著粗大的管道和那一點點縫隙,心說絕對不可能從這裏上去。
沒想到貝慧點了點頭,說:“我試試。”
她從身上拿出了榔頭和撬杠,想以此來撬大管道和管道之間的縫隙,我爸把書包交給我,拿著大圓球也上去幫忙。
砰——
貝慧好像先隨手敲了敲管道,試試硬度。
但卻一下子就把管道敲碎了!
接著,整個管道都碎裂垮塌了下來。
一股散著濃濃惡臭並白花花油膩膩的東西隨之傾瀉而下。
我捂著鼻子心說臥槽,這他媽是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