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秋萍說：“那看來你了解的並不多。二樓之上其實還有一層，隻不過建築手法巧妙，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我點點頭，說：“你繼續。”
“李丁和孩子們在三樓呆了一夜，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卻就剩了十個孩子。”尚秋萍喃喃地說：“調皮鬼李小東、順毛李立民、假小子李莉莉……整整二十個孩子，都沒回來。”
“他們去哪了？”我問。
“他們，都死了。”尚秋萍的語氣陡然激烈而憤恨：“李丁將他們關在三樓的一個小房間裏，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三十個孩子拔刀相向，挖心斷腿！——事後，他竟然跟我說他當時就在門口，親耳聽到裏麵稚嫩的慘叫，猶如天籟！”
鐵鏈隨著激烈的語氣猛地掙動，鏘鏘鏘！
“他簡直是隻**！所有死去的孩子都被他解剖了，僅剩骨架，堆在教室裏。然後他將我拉到教室後的隔間，**了我！”
激烈地聲音漸漸陷入抽泣，又漸漸飄散。
嘩啦啦——嘩啦啦——\t
無人說話，隻剩鐵鏈摩擦的聲音。
我是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而尚秋萍，應該是在調整情緒。
良久，尚秋萍慢慢地說：“其實，他也不算是**了我。因為之前我和他已經維持了一段時間的**關係。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你跟李丁維持了一段時間的**關係？”我問。
“嗯。”
“那麼，李丁還有其他工作嗎？”
“你值得哪一方麵？”尚秋萍說。
“有很多方麵？”我的思維開始飛速運轉。
“他做器官倒賣，有一家自己的工廠，和很多神秘的人經常來往。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器官從哪裏來？”我是想問出李丁在火葬場的事，看看尚秋萍有沒有更細致的解釋。
“不清楚。”\t
我搖搖頭，說：“好吧，你繼續。”
鐵鏈又猛烈的抖了抖，繼而安靜了許多，尚秋萍繼續說：“繼那件事之後，他就把我囚禁在了這裏。這裏原本是一間明亮的教室，卻被李丁用土石填平了，不見天日，不見希望。壓住了我和孩子們。直到你們到來，我才見到了孩子們的最後一麵。他們釋懷了，我想我也該解脫了。”
該說的，尚秋萍好像都說完了。她低垂著頭，沒有了聲響，隻剩下鐵鏈繼續摩擦。
我看了看旁邊，我爸依舊在昏迷之中，而貝慧，則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尚秋萍。
我拍了拍她，她看了我一眼，輕閉雙眼，一滴清淚落了下來。
貝慧好像很難過。
我不好再打擾她，隻好坐回來，仔細思考尚秋萍說得這些細節。
思考了一會，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
所有的一切，她都像是親身經曆過一般。
我立刻問了這個問題。
鐵鏈動了動，似乎尚秋萍抬起了頭，看著我，說：“我在孤兒院的另一個身份，是檔案室的管理員，我自有自己搜集信息的方法。——而且，你的關注點好像很奇怪，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身世呢？要知道，我是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