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攻擊,王老太太一邊悄聲跟我說:“這種戰場的凶地上,凶魂縱橫,攻勢慘烈,一個不小心就能引起萬魂之怨恨,所以絕對不能發出符文或者能勾動陰魂凶性的攻擊。——你剛才扔出去的符文,就勾起了萬魂之怨恨。”
王老太太剛才看見了我扔出符文。
原來,是因我而起。
可是,我有點疑惑:“剛才項羽不是也調動陰兵攻擊了嗎?他難道就沒有激發陰魂的凶性?”
王老太太邊射針邊說:“那是陰魂尚未覺醒,在紅光的控製之下。況且,項羽有能力調動陰兵和這些凶魂一戰,你不能。”
看來我幫了倒忙。
一股自責和內疚的情緒從我心中升騰了起來。
我不想可有可無,但現在來看,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我深深地低下了頭。
砰——咚——哐——
周身的攻擊和聲威越發激烈了。
令牌,貝慧的笛聲,呆剌的大哭好像僅僅隻能抵擋住一時。
若要單論個體的攻擊,大概他們連令牌都穿透不了。
但他們是一個集體,大集體,向我們攻擊的數量實在太多了,獨木難支,單勇難勝。
我們立時被圍攻到了一個很危急的境地。
“走!向那邊走!”身後,我爸見局勢越發危急,急忙大喊。
我們跟著他,慢慢向一邊移動。周圍壓縮過來的紅光,還有斷臂的體育老師緊緊的跟著我們。小胖子四人因為受了定身符的影響,不得稍動。但王老太太還是執著的超他們射針。
移動的過程中,周圍的攻擊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有越來越強的勢頭。
就這麼煎熬著走了一會,突然,前方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喊叫和打鬥聲。
一個身著破敗,形單影隻的戰士端著槍在奮力殺敵。
他殺的是盲目而奮力朝我們衝來的戰士。
而我們仿佛是所有戰士唯一的攻擊目標,所以雖然他奮力殺敵,卻絲毫沒有受到攻擊。
在他的身旁,我看到了無力躺在地上的項羽。
我們奮力而迅速的衝了過去,和他會和。
我們剛一到,他便立刻將項羽扶起來,加入了我們的圈子。
他好像和其他戰士不一樣,他有理智有思維有靈性。
他好像不是凶魂。
我們就在這裏停住了。
不是不想繼續走,而是實在走不動了。
貝慧的笛聲,呆剌的哭聲,都弱了下來。
他們的消耗很大,此時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我爸掌控著黑色令牌,現在也露出了一幅很牽強的樣子,仿佛他已經虛弱到了極致,但還在勉強支撐。
周圍的戰士將我們圍的水泄不通,再難以前進半步。
可以預料到,如果這種局勢持續下去,我們肯定會死的很慘。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天空中傳來了一陣破空聲。
我以為又是炮彈來臨。
但抬頭一看才發現,空中,飛來了幾個人。
他們穿著奇怪樸素的衣服,飛快地朝我們衝來。
是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