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已經緊握手中刀柄,趙僅都感應到了有人,他們又豈會差太遠?兩人稍微相互看了看,隨即微微點頭。
點頭隻有兩人心知肚明,卻並沒有走出房間去捉拿,反而更加警惕的守著自己家王爺,誰知道來人是不是這位叫董白的同謀?這可容不得他們有半點閃失!盡管王爺說了自己兩人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以命相搏的話,又有誰知道最終結果?
正所謂狹道相逢勇者勝,誰更加的凶狠,誰就能堅持到了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內力、身法等雖然是一方麵,但是江湖之中也不缺乏一些各方麵都占優勢的人麵對一個狠人的時候敗下陣來!
董白麵色依舊如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淡淡的看著趙僅等待著趙僅的答案。
趙僅輕啜了一口新出的女兒紅,新出的女兒紅和三十年的陳釀,差別不是一般的大,雖然都有一種甘冽,但是卻缺少了大地的靈氣,沒有那種時間的沉澱,更加喝不出香醇濃厚的潤滑感……同時還帶著幾分的辛辣。
砸吧了幾下嘴,道:“莫非董兄有辦法?”
董白嘴角莫名的向上滑動弧度,雖然沒有露出皓齒,卻給人一種猜測,定然是雪白。
“趙兄覺得了?”董白並不直言,而是直視趙僅。
雖然剛接觸不久,但是趙僅的懶散性格讓自己覺得十分有趣,一個有趣的男人,自己是不介意和他多打一些交道。而且,此刻自己已經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心知肚明,她相信趙僅絕對想到了自己的辦法。
“也是……如此好酒,如果不能自飲,留給了別人,給了別人享受,進入別人腹中,的確是太浪費了,還是進入自己的腹中比較實在……”趙僅感歎道。
此時此刻,陳皮已經不滿足於縫隙的查看,如果自己沒推斷錯誤,那個叫董兄的絕對就是凶手!至於他對麵的那個,絕對是幫凶。
一個男人沒事長的那麼‘娘’做什麼?冷哼了一聲,對於凶手,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不過做事需要謀定而後動,還需要清楚的知道房間內的虛實才行,轉身看了看,隨即腳下微微一動,宛若一片樹葉飄動,輕而易舉的就穿過了窗戶,一個扭身,翻身落到了房頂。
房頂之上,將自己的柳絮輕功發揮到了極致,悄然的揭開了一片瓦片。
一二三四,果然如同小二說的是四人,剛才透過縫隙,自己隻看到兩個,幸好自己謀定而後動,看那兩個門後站著的,應該就是侍衛,武功還不低!看來自己需要好好的籌劃一下才行,不能讓任何一個歹徒逃走。
“看來活該我陳皮要立功了……”陳皮心裏暗暗的思索。
被偷看的那種感覺愈加濃烈,趙僅自然感應到了,剛想要再抿一口小酒,卻發現酒杯之中多了一道投影,一個黝黑的眼睛出現在了自己的杯中,暗暗地搖搖頭,這人肯定是新手,居然從自己的頭頂掀瓦片,不知道現在是陽光明媚麼?
既然打探清楚了敵情,陳皮就想要行動,可就在此時,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龐大渾厚的真氣猶如排山倒海一樣鋪天蓋地的從下而上朝著自己襲來。
自己被發現了,這是第一個念頭,隨即就微微一用力,宛若柳絮一樣飄飄然而動,快速的飄開了好幾米,感應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扭曲,刹那間空中涼風襲過,好險,好深厚的內力……難怪能夠無聲無息的當街殺人。
“趙兄請在下喝這三十年的女兒紅,禮尚往來,這五十年的梅花釀董某怎麼也說不得讓趙兄嚐一嚐……趙兄,請……”說著,董白淡笑,隨即手一動,一股內力發出,窗戶被瞬間打開,隨即董白身法如電,一陣風吹拂而過,從窗口消失。